“公子,这笑尸庄今夜当真热闹,老奴我看到了好多火把,又有不少人朝咱们这边来了。”奇伯站在门口朝倚云公子说道。
不用奇伯提醒,屋内大家已经听到杂乱脚步声。
见又有客人进笑尸庄,那胖老头暂时不再劝说晋安他们吃肉了,改为兴冲冲跑到外头去迎接人。
一群人的脚步声很快走近,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刘奶奶找牛奶奶买牛奶,牛奶奶给刘奶奶拿牛奶……”
“?”
“?”
“六十六岁刘老六,修了六十六座走马楼,楼上摆了六十六瓶苏合油……”
“!”
“!”
浓浓夜色下,传来一句句绕口令,说完刘奶奶又说起刘老头。
是姑迟国人面不死鸟在模仿人说话。
只是那声音。
听着好耳熟啊。
倚云公子和奇伯全都一脸震惊看向晋安,那人面不死鸟模仿的声音可不就是晋安的声音吗。
别说倚云公子和奇伯震惊了,就连晋安也是眉头一皱,感到意外。
那晚他明明把留在姑迟国的人面不死鸟都赶尽杀绝了,不可能有漏网之鱼才对。
除非是有个别人面不死鸟在一开始就被惊跑,逃出了古城遗址。
“晋安!道长,这刘奶奶、刘老头的绕口令,好像是你的声音吧?”倚云公子忽然噗哧笑了,笑得明媚动人,笑得秋水剪影,眸子里全是倒映出坐在身旁的晋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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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地咬重晋安二字。
晋安:“……”
他总觉得身旁这位故友在生他的气,就是专门在针对他的,可仔细想想,两人才刚见面也没啥地方得罪对方啊,难道是他在昌县那句“女孩子裹胸不好,容易畸变,对身体伤害太大,越裹胸越小”,让倚云公子一直咬牙切齿的记恨到现在?
如果真是因为这句话被记到现在。
晋安就要喊冤了。
他那个时候真的是善意提醒。
此刻,就连坐在对面的大汉将领、守山人、和尚、风水大师等人,也都一脸古怪神色看着晋安。
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句。
这道士果然不正常,不干人事。
此人究竟对姑迟国的那些人面鸟做了什么,怎么连人面鸟都变得不正常了?
就在晋安陷入尴尬,还在想着该怎么回答时,门外一群人的脚步声走近,一群风尘仆仆的人走进亮堂屋内。
来者共有七八人,都是西域人。
其中一人的手里,就抓着只长着张惟妙惟俏人脸的人面不死鸟。
“阿合奇,赶紧让这瘟丧鸟闭上鸟嘴!这是你半路逮的鸟由你来擦干净屁股!”
一名西域人见屋里坐着那么多汉人,脸上表情明显一怔,然后学着汉人礼仪朝屋内众人抱拳,用汉语说道:“抱歉抱歉,这瘟丧鸟也不知跟谁学的绕口令,别说你们觉得吵,我们也嫌它太吵,讲了一路刘奶奶和刘老头绕口令,现在我听到刘奶奶和刘老头就恨不得想出手打人。也不知道是谁进个沙漠,闲着没事干跑去教这些瘟丧鸟绕口令!”
他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看来这一路上的确是受到不小的精神摧残。
就是不知道他这咬牙切齿是恨的不死人面鸟,还是在恨教绕口令的那个人。
听着对方的抱怨声,屋内气氛一时有些诡异起来,大家都下意识转头看向正肃然端坐,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晋安。
站在门口的奇伯眼角肌肉跳跳。
果然。
不愧是晋安公子的做事风格。
早在昌县的时候,他就对晋安的清奇脑回路印象深刻,半年不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