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府里,程淞正与兄长程荣磋刀法。
程淞身如蛟龙腾跃、背光之下精铁寒刀斜劈而下!程荣举刀力扛,手抵刀背、弓步抗力!
呛啷脆响,两刀相撞迸出火花!
程淞落地的同时将刀右手倒左手,边甩着震麻的右手边反手挥刀扫向程荣的下盘!
程荣也是被震得两手虎口发痛,刀上压力一减,他便一个旱地拔葱躲开了程淞紧追而至的刀锋!
兄弟二人眨眼间过了近十招,以程荣力制程淞刀背稍胜一筹结束了比试。
“哈哈!二弟刀法长进不少啊!”程荣收刀伸手拍了拍程淞的肩膀赞赏地道。
程淞扬手将刀一抛,刀稳稳的卡在兵器架子上,他拍了拍手朝大哥笑道“跟大哥比还是差得远。”
“你才学刀不过三四个月,能将刀法练得如此地步已是难得。”程荣正色地道,“切不可急躁。”
在廊下围观的小厮见两位爷比试完毕了,赶紧上前递巾子的递巾子、递茶水的递茶水,还有个小子递上一封信给程淞。
擦着汗的程氏兄弟俱是一怔。
“这是谁的信?”程淞问。
“回二爷,是谢驸马府上谢大爷派人送来给您的信。”那小子答道。
程淞挑眉,将擦汗的巾子扔给小厮,接过那封信拿出来展开。
“呵!”快速扫过信的内容,程淞笑了。
“怎么了?”谢荣探头过来,“可是那谢倬来找你麻烦?”
程淞也不避讳,将信递给大哥,“他约我今日傍晚应赌。”
程荣接过信纸看了一遍,眉头紧拢。
“赌?赌什么?”程荣看向弟弟,“何时你与京中这些纨绔搅到一起去了?聚赌这种事竟也沾染上了!”
“大哥误会了。”程淞笑着解释道,“我与那谢倬不过是见过几次面,恰好每次都约了赌,又都是他输,所以才会……”
程淞将自己与谢倬的恩怨大概讲了一遍,倒是没把梁王怀疑谢倬是“五鬼星”的事透露出去。除了父亲鲁国公外,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们鲁国公府是梁王一系!便是大哥程荣也不能告诉。
程荣是鲁国公的义子,亲生父亲是鲁国公程渊的部下、亦是姓程。其父为保护程渊而死,其母生下他之后没多久也病逝而去。祖父母艰辛抚养程荣至三岁,也先后过世了。鲁国公得知此事后将程荣接到公府,那时程渊还是世子、尚未婚配便有了个三岁的“儿子”,惹得京中流言四起,没有哪家愿与其议亲。
程荣年长程淞五岁,鲁国公一心扑在国家大事上,他便长父如兄地照顾和关心着弟弟程淞。
听完程淞的讲述,程荣眉头才舒展开。
“不要玩得太过火了。”程荣道,“谢倬毕竟是公主之子,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会惹得母亲忧心。”
南朔国公主蓝氏嫁给鲁国公之后,对外面的风言风语说程荣是鲁国公程渊的外室子一说毫不在意,对幼年的程荣十分疼爱,即使生下儿子程淞后也未差别相待,程荣视其如生母。
“我知道了!”程淞大步朝外走,背身挥了挥手。
程荣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程淞回了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又把谢倬的信看了一遍。
现在平安居里外都是小厮在服侍,之前那个美婢安然和其他几个丫头都被程淞退的退、打发的打发了!
听小厮吉祥说,安然已经被老太太指了人家,回自己家待嫁去了。
“二爷,您要去应谢大爷的约赌吗?”小厮吉祥边用帕巾子笨拙地给主子爷擦着头发,边好奇地伸长脖子看程淞手中那封信。“谢大爷略战略败,却还敢跟您约赌呢。”
程淞勾唇哼笑,“敢约赌,就证明他是有备而来,谢倬肯定是有必胜的把握。”
“必胜的把握?那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