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能见到一个美丽的倩影正坐在帘布那头。
望见这个倩影时,毕云涛心中陡然一紧,外界潮水一般的呼喊声已经完全被毕云涛遗忘了,此时记忆犹如浪潮一般席卷毕云涛的脑袋。
“爹爹,我只愿将这把焦尾琴换成一柄锈铁剑,试问这天下还有比弹琴更枯燥,比仗剑过天涯更有趣的事吗?”
一家门口蹲着两头威武硕壮的狮子门口,一名桀骜不驯的青年提着一把明光晃亮的铁剑倔强道。
在他的面前,一名老者怀抱一把价值千金的焦尾琴,一脸无奈的望着他。
老者叹息无言,但最后还是将手中那把焦尾琴递给了那青年,拍拍他的手道“孩儿,为父弹了一辈子的琴,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大道理,不过我知道你既然已经决定,为父说再多也是无用。”
“你若是想要行走江湖,我不反对,可你在手持铁剑的时候,记得背上这把咱们祖上传下来的焦尾琴,还有这本琴谱,你若是哪一天忽然想弹了,记得翻翻。”
“鬼才想弹这玩意儿呢!我都弹了二十年了,再好听的音乐都听腻了,还是仗剑杀人来得畅快!”
青年一脸倔强,不过在老夫的再三请求下,他还是提着剑,背着琴开始行走天涯。
这天涯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江湖也不是表面上的这般清澈,那青年却带着一身热血,一头猛的扎入了江湖中。
六年之后,青年的热血被浇冷了,他的棱角也被磨平了。
所谓的仗剑走天涯,也得建立在柴米油盐上,六年以后,他一穷二白,本想将那焦尾琴给当了,最后想了想,还是准备回一趟家,给老父亲打个招呼。
这一次,他没有听到那让无数权贵抚掌称赞的余音绕梁,也没看到那个平日里督促自己朝五晚九的耳提面命,他只是见到了物是人非。
父亲去了,他心里总归是空落落的。
某一日,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觉得天高海阔,这人世说不定还是有着些许乐趣哩!
他转首出去,同样是背着一把焦尾琴,提着一柄铁剑,将祖上打下来的家业都给当了,然后带着银两,再次行走江湖。
如此这般,又过了六年,某一日他没了钱财,想要生计,就必须得找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