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刘大人说我们一开始免费给人医治,现在却要收费了。”
“最开始,我们免费给人医治时,由于一些治疗法子是初次实行,但即使是那样,我们治愈的把握也比以前的太医院要高,甚至超过京城多数医馆。”
“治愈后来渐渐收费,这个就很好说了,毕竟我们倾医阁是以学府、就医为一体的地方,而不是做慈善的,我们内部每天需要银子去经营。”
“如果一直免费下去,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药库里的药就会用完,甚至国库都会亏空,再说了,没有哪条北临例律说是不允许赚银子吧?”
“另外,关于倾医阁给人治病动辄几千上万两银子,我想这只是一些个别,倾医阁也有几个铜板,几两银子,一副药就能治好的病,老百姓怎就治不起病了?
“所以,我希望诸位不要拿个例代表整个倾医阁!”
说到这,曹御医微微击掌,就有倾医阁的药童搬了个类似于画板架的东西进来。2018
然后,程御医夹了一本册子在画板上,相当于古代版的PPT。
程御医:“现在,我们来说说倾医阁的重金医治病例,比如去年中旬的时候,京城的商贾赵员外是个做丝绸买卖的。”
“都说好汉多娶妻,赵员外由于财大气粗,不过四十多岁,就娶了四十多房妻妾,日子过得美是美,但他才四十多岁,肾就不行了。”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肾脏移植术,收了他两万两白银,其中一万两千两,是用来买一个合适的肾脏,且那个捐赠肾脏的人,还是赵员外的一个亲戚。”
“还有五千两,是花在赵员外医治的药材,以及身体恢复的药材上,还有就是倾医阁御医们的月俸银子上。”
“亲人尚且要收钱才捐赠肾脏,这么大的一个病情,我们倾医阁也就挣了三千两白银。”
“据我目前所知,京中的医馆给人治病,除去成本和人力,起码都是在本钱的基础上多赚五倍的银子,碰到严重一点的病情,在成本上赚十倍的都有,甚至,有些人花了许多银子,最后还人财两空。”
“就拿那赵员外来说,他之前在京城好几家医馆都看过病,几年来,他零零碎碎加起来也花了三万多两银子,病情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这次我们帮他治好了病,他高兴得不得了,还非要多给我们两万两银子,我们都没要,最后他只好送了我们许多丝绸,阁主让我们都冲国库了。”
“所以我就搞不懂了,我们倾医阁收费低,连病人都觉得值得,诸位怎的有如此大的意见?”
这意思就是:人家病人都没说什么,你们在这逼逼叨叨什么呢?
曹御医和程御医的一番解释,听得众人无话可说。
只有个别人囔囔着要看册子上的详细单子。
最后一看,有条有理有据,也是什么话都没了。
在众人没话说时,温相朝一名京中请来的大夫淡淡扫了一眼。
然后,就见那名大夫起身,道:“这些治病的暂且不说,先说说那个‘急救保命丹’卖一万两白银是怎么回事?”
倾颜和皇帝本来是坐在那儿压场子的,关键时候总结几句就行了。
如今前面还没说清楚,这位就提另一档子事,嬴湛就不乐意了。
一直沉默的他看似随意地道:“怎么,没理就不说了,开始转移话茬?”
虽然他的语气淡淡的,却让人察觉出他的不悦。
那名大夫本就是民间请来的,还没同皇帝打过交道。
吓得立马就慌了,“那,那什么,之前的事情不是都说好了?”
嬴湛眼神犀利地扫向那名大夫,“谁说说好了,你哪只耳朵听见说好了?”
说着,他的目光扫了场一圈,嗓音浑厚,“关于倾医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