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湛吩咐完一应事情,这才抬脚,进了内室。
他走到床边,倾颜还是像之前那般,背对着他侧卧。
嬴湛本以为女人睡着了,得费好一番功夫才能弄醒她。
谁知他走近一看,女人眼眸虽闭,可那长而翘的羽睫却微微扑闪着,一看便是醒着。
“爱妃怎的还没睡?”他在床边坐下,右手随意搭在她的身上。
倾颜翻了个身,平躺着直视面前的男人,“臣妾睡不着。”
嬴湛眸光温和地看着女人。
他想起底下的人说她曾去看过柳才人。
以及柳才人适才差点要说出来的话。
面前的女人素来是个聪明的,想来那次诗贵嫔见红,她便猜到幕后之人是谁了。
更聪明的,是她不用吹灰之力,就在妃嫔们之间挑拨离间。
“朕知道你去看过柳才人,也猜到你大概与她说了些什么。”他牵了牵唇,淡淡道:“倾颜,往后你少掺合后宫这些。”
倾颜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
但是他的话却让她听得不太舒服。
她不满地嘟囔,“皇上,您这说的什么话,若不是她们三番两次栽赃陷害我,您以为臣妾想掺合吗?”
“您以为我整日很好过,心中不害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朕又不是不信你。”男人长腿一跨,就上了床,在女人身边躺下。
倾颜:“臣妾不是怕您不信我,而是听说柳才人小产,加之大理寺查这么久都没个结果。”
“臣妾便想着,她可是比臣妾还先有孕的,如今落了胎,却连自然落胎还是遭人陷害都不知道,也无人管。”
说到最后,她叹息了一声。
倒也不是为了柳才人叹息,毕竟柳才人那是咎由自取。
她就是时不时给皇帝制造一种她现在处境艰难的感觉。
嬴湛从身后拥着女人,抬手将女人的秀发挽到耳后。
当那雪白而轮廓分明的耳朵露出来时,男人凉薄的唇贴着女人的耳垂。
“别怕,柳才人那是咎由自取,但倾颜你不一样,朕不会不管你的。”他在她耳旁沙哑蛊惑。
倾颜不甚自在地扭了下脖子,“您若是真的疼臣妾,就不该不管臣妾有了身子,还这般亲密无间。”
男人低笑一声,“这就是爱妃不讲理了,朕自然是疼你才碰你的,你前三个月的时候,朕难道有不顾你,不管你?”
倾颜:“臣妾觉得皇上理应像之前那般,继续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