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邪想了一会儿,说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人不信任朱常乐,明面上来此村查案,但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偷偷赶回去,说不定还能查到什么。而为了防止被朱常乐的人监视,他们特意选了小路,刚好撞见咱们做事。”
“那我们现在该干什么?”纪甫能问道。
殷无邪道“被擒的人什么也不知道,不必我们杀人灭口。既然南宫岩要暗查朱常乐,而朱常乐必然提防对方。那我们现在去搞破坏,必然事半功倍。”
“不知二位打算如何破坏他们的关系呢?”
一听到这话,两人脸色大变,没想到对方竟然能追到这里。
就在两人犹豫,是继续战还是逃的时候,对方又开口道“二位不必放下戒心,但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们现在算是同路人。至于南宫岩与危月空,他们现在正忙着救治伤者,没空追来。”ii
“既然是同路人,何不现身一见。”纪甫能话一说完,在他们右后方的一棵大树后面,便走出一人。
对方说话明明是从左前方传来,人却在右后方。若非其轻功了得,便是内功深厚。
那人一现身,两人便立即转身,警惕的摆好出手的姿势,望着对方。
对方也是一身夜行衣,同样蒙着面。
“你这样蒙着脸,要我们如何信任你。”殷无邪沉声问道。
“我已说过,戒心不必放下。再说,蒙面就不可信了吗?我看二位倒是没蒙面。但,你们就真的互相信任对方?”
……
一句话,确实说道了两人的心底。
虽然说,现在他们两的目的相同,又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可这全是暂时的,谁也难保万一。背后捅刀子的事,两人皆是想都不想,就能做出来的。ii
“你别在这挑拨。”殷无邪立即反应过来,首先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纪甫能也应和道“不错。既然你说和我们是一路的,那刚才为何不出手相助。”
“为了帮你们,我可是冒着被发现身份的危险,才将他们引到凶案现场,怎么可能再出手呢。”
“什么!我们这么完美的一个计划,就这样被你给破坏了。”纪甫能立即激动的说道。
“完美,就这计划也叫完美。朱常乐布局滴水不漏,怎么可能在杀人之后遗尸现场,更不可能不检查是否有活口,还让他也爬出去让人发现。南宫岩刚想查人,人就被杀了灭口,还让南宫岩轻易发现,除了栽赃嫁祸,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一切。”
纪甫能道“说不定南宫岩会认为这是朱常乐在欲盖弥彰。”ii
“你能欲盖弥彰,那么针对你们的势力,难道就不会将计就计吗?”
殷无邪道“既然如此,你将人引到凶案现场也于事无补,还差点泄漏了我们的身份。”
蒙面人解释道“我将人引过去,事情可就不一样了。你们计划的破绽全在后半部分,南宫岩赶到,计划尚未全部施行,破绽也未露出。这样,不知道你们是要栽赃嫁祸,还是毁尸灭迹。这样一来,危月空等人,就不得不怀疑朱常乐。”
“看来,你已经有了一个更好的计划。”
“不错。你们带去的那帮杀手,刚好是一枚有用的棋子。那帮人什么也不知道,南宫岩肯定问不出消息。到时候,他们也只有将人犯关进城中大牢内。不管抓到人的消息是否被南宫岩隐藏,到时候只要犯人被杀,矛头必然指向朱常乐。”ii
“这样做也是栽赃嫁祸,难道南宫岩就看不出来?”
“首先,在南宫岩的心目中,有五成以上的想法,是认定朱常乐是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但计划中途便被他们撞破了。其次,衙门大牢,又是在朱常乐的地盘,哪有说杀人就杀人的。贾权全家如果是凶手出其不意,那就不可能出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