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便没了主见。
那位朋友便提出,先送她回家,说不定刘老实已经到家了。可回到家中,一切还是原样,刘老实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家后再出去的痕迹。问了左右邻居,也说没见到刘老实的踪迹。
还是那位朋友提出说,今天太晚了,等明天一早还不见人回来,就去报官。
可惜到了第二天,刘老实依然没有回来,无奈之下,那位朋友只得随刘老实的媳妇儿去报官。
县官一听,便让手下的官差去找。
这些人虽都是吃官家饭的,但他们家的长辈有受过刘老实的恩?惠,所以他们找起来特别卖力。
虽说如此,但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找到。
那县官原也不是个勤快的人,一个人丢失了找不到也就算了。但这个刘老实还是有一些人缘的,不管也是不行。
那县官便想到随便找个人顶罪,而刘老实的朋友便成了那个人。理由是两人喝酒之后发生口角,那人便失手打死了刘老实。而且从那天以后到今早?报官,有两个晚上,足够那人处理尸体了。
几下用?刑,那人命几乎送了一半,但他就是死也不承认。
刘老实的媳妇儿也有心帮他辩解,因为两人是发小,从来就没发生什么口角。而且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喝酒之后非常安静,不像一些人酒后过于激动。这样一来,又怎么可能酒后发生口角。
但是一旁的师爷却劝她不要说话,因为这位县太爷本就是个懒人,为了省事才说刘老实为酒后被误杀。如果那人招人了,或判个酒后误杀,说不定还可保个性命。但如果刘老实的媳妇儿求情,那大人便可说是两人通奸,因东窗事发而谋害亲夫,事后又假意报官。这样一来就更省事了,连问都不用问直接就可以判极刑。
正因如此,刘老实的媳妇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朋友受苦,而自己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县官正打算草草了事,回去后好陪他的姨太太,哪知这时外面又有人击鼓鸣?冤。
他本有心不想管,但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当作没听见。毕竟,那么多前任的事,他还是听过的。
无奈之下,只得一拍惊堂木,传唤击鼓之人。
鸣?冤的是个老太婆,六十来岁,头发是白多黑少。一身的衣服是补丁打补丁,看她脸上的汗与鞋上的泥,显然是走了不少路。
也算是那县官有点良心,没有立即拍惊堂木威吓,而是让老人先坐下缓缓气再说。
围观的人中,大部分不认识老人,但也有些干力气活的认识。
“咦!那不是张家老太婆吗。”
旁边一个读书人打扮的人说道“在八方城中,我可是认识所有的人,就连县太爷新上?任,也要传唤我去问问城内的情况,我怎么就没听说过那个什么张家老妇。”
那壮汉用眼角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出了西门,往西北走二、三里地,就知道了。”
书生一听,忙回问道“那不就到了乱葬岗了嘛。”
壮汉道“是呀,她就是跟她老头在乱葬岗看墓的张家老太婆。”
等老妇?人歇得差不多了,县令便一敲惊堂木,问道“堂下老妇?人,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来到县衙喊?冤,所告何事?”
“回大人的话,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了,早已记不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因嫁给城外张家,所以大伙认得我的,都叫我张家老太。”
“那你告的什么状,喊的什么冤?”
“回大人的话,我与老伴无儿无女,只得在城外的乱葬岗替人处理尸体混口饭吃。只因今日我家老头?子不舒服,我便替他四处看看,有什么没处理好的尸体。哪知一看之下,却看到城中刘老实的尸体,所以连忙来报案。”
那县令一听,便立即问道“你认得城中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