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血雨剑
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我想,你在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大多数人都会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的说——是大明的天下。
但是,私底下却也有不同的声音。他们会谨慎的回答,不是他姓朱的天下。
大明朝,却不是朱家的天下,这些人难道脑子有问题?
因为在朝?廷中,有太多有权有势的人了。这些人把持朝政,欺?上?瞒?下、蒙蔽圣听。西厂厂公张永,便是其中之一。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皇帝朱厚照与堂弟朱厚熜迷恋炼丹求仙,便把朝政交给了国师不死道?人。
正所谓半君如伴虎,或许你上午当?权指掌朝堂,但到了下午便入了黄土。一方掌?权以后,便会打?压异己。
所以东厂、西厂、锦衣卫的掌舵,现如今都赋闲在家,等着皇帝的再次宠信。为了能在皇帝召见的时候能及时赶到,又不落人口舌,张永便就近在京?城的豪宅中住下。
此刻,张永正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读着老朋友的信。说是老朋友,其实只不过是个还有利?用价值的称呼。
天正下着鹅毛大雪,院中的雕梁画柱、亭台楼阁、假山怪石,与这大自然的美景交织在一起,宛如人间仙境。
雪已经下了一会儿,张永的身上,却没有一片雪花。
不过青年的剑痴,却连看夜没看一眼,他只是低着头,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他本身就是一尊高度仿真的雕像。
张永的手下也没有欣赏这美丽,一个个都死死地盯着剑痴。生怕他突然发难对张永不利,下一个瞬间,雪花变成血花。
只有张永不同,他看完信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赏雪,约有一个时辰。雪是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的,可当它们落入凡尘的时候,便预示着要被这世间污染。
直到雪停了,张永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这才上下打量一下这个小伙子,说道“你师傅是我的老朋友,他求我的事我一定帮忙。但我这不是善堂,总不能谁来,我都收留。我的手下不仅要对我忠心,还要有能力、会办事。”
刚说到这,张永的护卫中走出两个人,一把把张永身后两个侍女的头发揪住,把她她们拖了下去。
接着张永问剑痴道“知道她们犯了什么罪吗?”
“公公长时间坐在那里赏雪,身?体都僵硬了,而她们却无?动?于?衷,这样的人不配留在公公身边。”
话音刚落,就听到那两个侍女的惨叫,这凄惨的声音在张永的耳中,却如一曲动听悦耳的歌声。
“那不知贤侄会做什么?”张永又面带微笑的问道。
“公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回答的简单,聪明会做事的人我这需要,不过听命干活的人也不能缺。”
“不仅说得简单,做得也简单。”
张永好奇地问道“有多简单。”
“杀。”
“不错,杀确实简单。但我这不是寸草不留,不是每件事都要用杀?人来解决。你先下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会叫你。”
“你难道不准备试试我的能力?”
听到这,张永的手下脸色都是一变。只听张永道“做我手下有三个条件,第一就是听话,对于我的要求,你只能说是。不过,你这样说了,我也就试试,你就……”
张永想了想道“我的下属有个高天德,建了个叫紫龙门的小帮?派。这些年办的还是不错,不过他在山东设立的分舵,总是与一个叫啸天门的有利益上的冲?突。
你去跟他们的分舵主说一声,让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瓜分我们原本就不多的利润。那个分舵主,是啸天门四大护?法之一铁手铜脚陈铁汉的弟?子。
据说这人已学到他铁手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