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请起罪来了?”皇帝被天灵这猝不及防的一拜搞得一愣,“什么意外?先把事情说清楚,有没有错,朕自有定论。”
“陛下,那日茶馆里有人,用麻将牌和人赌钱,结果输红了眼睛,将所有的东西都赌了上去,事后又拒不认账,与一桌的其他三人打了起来,将其中一人打成重伤,差点出了人命!”
“天灵在开茶馆的时候想,进赌坊的人,就算是输的家徒四壁家破人亡也是活该,谁叫他们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要去赌呢?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有可能会出现这样的结果,但还是踏进了赌坊,那就是他们自己的命,跟赌坊没有关系。”
皇帝没有说话,但看他神色,心里面所想的,估计和天灵差不多,也觉得是赌徒们咎由自取。
“更何况,在这两种牌九玩法出现之前,平京城内也是有赌坊存在的啊,这样的事也不止发生在茶馆,别的赌坊里这样的情况也屡见不鲜,他们不在这个地方输,也会在别的地方输,既然这样,我赚这个钱便问心无愧。”
“可是那次当茶馆里的人来跟我说茶馆出事,我赶过去,看见那个输红了眼睛将别人打成重伤的人坐在地上,脸上的神色既是悔恨又是不甘,我看着他,心里是有几分看不起的,觉得这样输不起的人还玩这么大,不就是泼皮无赖吗?以往茶馆有闹事的,都是私下里调节,双方用银钱达成共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这次比以往的情节都严重,我便想着若还是用银钱解决,估计处理不了,毕竟那人输的都敢拼命了,可见不是一个小数目。”
“既然这样,那干脆把他们交由官府处置,打架伤人,自有大魏律法处置,但当我吩咐人要把他们送到府衙的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向我冲来,赤红着眼睛仇视的看着我,说是我害了他,要不是这茶馆,要不是这牌九让人沉溺,他根本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心知他不过是穷途末路的时候的胡乱攀咬,但还是深深被触动了,他是狗急了乱咬,但我也知道,茶馆本身并不能置身事外,也没有我自以为的那样无辜。”
“也就是在那时,天灵才明白,赌坊并不像给钱交货的其他生意那样简单,像这样愿赌不服输的人大把大把的是,他们怀揣着以小博大的侥幸,然后在牌桌上自己把自己推向深渊。”
“这个打伤别人的赌徒就像是老鼠屎,自己不干净,还会连带着脏污别人,胡搅蛮缠的将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和事都拉下水。”
“这种人,惹上了最让人糟心。天灵手中所有的生意,都是为了替陛下分忧,所得银钱,是万不能有半点灰尘粘在上面的,我开茶馆的初衷是为了更快的赚取更多的银钱,但却忽略了,这种性质的生意里,是最容易藏污纳垢的,也是最容易被人攀咬的,被人唾骂的。”
“陛下风光霁月,爱名如子,肯定不会允许天灵做这样的事情!更不会接受天灵用这种方式转来的银钱!”天灵神态激动道,“虽然别人不知道这些生意的背后的人是陛下,但天灵知道,天灵不能昧着良心让陛下受到这样的委屈!”
皇帝心道,你想多了,朕一点也不介意被那些刁民们骂,被骂一句又不会少块肉,但拿到手里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但他又不能对着天灵明说,毕竟堂堂一国之君,这点脸面还是得要的。
心中有话又不能说,皇帝憋得有点难受,只好端起案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想借此来舒一舒心中的憋闷。
“所以天灵便想着,将茶馆的生意关了,就当这场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天灵说到这,再次拜倒,声音有些哽咽的道,“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以为只要将茶馆关了就万事大吉。”
“可是我没想到,平京城内会出现那么多跟风的铺子!他们将茶馆的两种玩法学了去,还学着茶馆售卖麻将牌和扑克牌,赚了个盆满钵满不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