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丁伯父多久都没到这边走动,怎么也要喝口水。丁力放假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去呢。”胡阙热情的招呼道。
“小胡,小乙说的对,还真有那样的事情,下次吧,下次到你家去,丁力放假回来了,你也常过来玩,虽说你们现在不在一起读书了,同学间的情谊还在,不要太生分了。”丁肇鼎道。
胡阙点头应是,又闲聊两句才和丁肇鼎父子告别。
重新走向回家的路,丁肇鼎一言不发,默默地走着,等着儿子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丁肇鼎还是选择相信儿子,儿子虽然淘气,应该不会去做偷窃财物那样不法的事来。丁肇鼎对于自己教育子女的事,还是有信心。
斟酌着语言,丁乙决定选择性的告诉父亲。当然不能把自己去偷书的事情告诉老爹,只是告诉父亲自己是应某位修真者的要求,去买了药,至于是哪位修真者丁乙表示不能告诉父亲,甚至在那里买的药粉,和谁买的都不能告诉他。
至于为什么那位修真者选择丁乙去做这份差事,丁乙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绕了一大圈,回到前门,在烧腊馆旁边的砖石堆里取出了药粉,交给父亲。
丁肇鼎面无表情的接过药粉,一言不发的带着儿子向东走去。丁乙不敢问,为什么父亲没有责备自己,而且往东走,那不是回家的方向。
两人都默默地走着,各想各的心事。好几次丁乙话都到了嘴边,还是不敢开口。
穿过城市中心广场,在冠冕花公园旁边的市政大厦前稍稍驻立片刻,又继续先前,直到行进到东城的高尚住宅区,在一座古香古色的庭院前,丁肇鼎停下了脚步。
丁乙不知道父亲带自己到这里有什么意义。虽然脑子里脑补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是父亲带自己到城东这片高尚住宅区来,丁乙还是觉得莫名其妙。
一块巨大的黄澄石上有两个鲜红的大字‘慕园’,低矮的白色围篱上是一个个造型怪异的奇形灵兽铸像,隔着围篱印入眼帘的就是这鲜艳的赭红色。远处在夕阳下影影绰绰的红砖碧瓦,修饰成各种形状的奇形树木,冷落的秋千架,白色的玉石小径……
丁乙好奇的打量着这处豪宅,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父亲还是一言不发,默默地伫立。丁乙看着父亲,也不敢说话。脑子里又是一阵狂想。难道我不是父亲的孩子,这里才是我家?不对呀,明明自己和父亲长得很像。而且老妈对自己的好,也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难道这是父亲的外室?也不对呀,别说就凭父亲一个月就那不到十块银元的月薪也置办不了这样的豪宅,更不用说养女人了。难道父亲是被人倒贴的小白脸?不过以老爹的臭屁性格丁乙严重怀疑自己的判断。
父亲眼里流露出一种伤感,丁乙很快就感觉到了。庭院旁的巨大冠冕树垂下缕缕璎珞,金色的琼花散放着好闻的香气。可在这美好景色的傍晚,丁乙感觉到了父亲无比沉重的忧伤。
“好好记住这里,这里曾经就是我们丁家的祖屋,在你爷爷那一辈以前的时候,我们丁家人就住在这里。”父亲语重心长的说,“八百年以来,丁家作为集云城土著,出过一位宰相,四位尚书,几十位的阁臣,在这里还是南诏国的时候,丁家是这里,乃至整个南诏国最显赫的家族。丁家的族谱手中可以追溯到一千三百多年前。”
“不是修真者才能做大官么?”丁乙问道。
“以前的修真界,和我们世俗界是互不干涉的,修真界的人求他们的长生不老,飞升天界。我们世俗的凡人,过我们世俗的生活。互不相干。帝国崛起,改天换日,变了人间。”父亲缅怀着过去的历史不胜唏嘘。
“修真者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谁不希望自己能有修真的资质呢?可是这片土地毕竟是世俗的土地,我们大多数人还是平平常常的凡人。”父亲的语气渐渐变得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