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出现了一名头戴乌纱帽,身穿大红色蟒袍的一品官员,
那名官员大喊道“曾季洪,吾乃涤生好友左宗棠!你出来见我!” 听说是左宗棠来了,曾国葆大吃一惊,他连忙下令,让团练放下枪,他自己走出门口。见到来人真是左宗棠,曾国葆目瞪口呆,愣了半天,连行礼都忘记了。
左宗棠哈哈大笑,拱了拱手“季洪啊,我来此地并非是劝你们投奔陈公,而是想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们和曾涤生并非是仇敌,而是盟友!长毛邪魔,乃你我共同敌人!既然你们不肯投奔同盟会,要效忠大清,那你们就效忠好了,我们不为难你们,人各有志,强求不得。”
“只是,季高先生,我们若是放弃了民团,你们送我们出去,我们曾家的家产,是不是就落入你们手里了?”
“不!我们不会夺取曾家田产!既然我们是盟友,岂有在盟友背后下手之理?你们只要带着民团走人,可以留下管家看守曾家田产,地租照样收,只是给县里的税要缴纳就是,其他的一律不变。”
看着一身一品大员打扮,还穿着勋爵才能穿的蟒袍的左宗棠,曾国葆只觉得此人身上有一种压得自己无法抬头的气质,说出来的话不容自己反驳。
于是曾国葆答应下来“既然陈公如此宽待曾家,那曾某从命便是!” 就这样,同盟会兵不血刃的占领了湘潭最后一块大清的地盘荷叶塘乡,六百民团也没有被解除武装,部让曾国葆带走。
陈新元给曾国葆开了通行证,让他们安进入湖北,到了湘军控制的地盘上。
此时湘军正在进攻武昌,流贼性质的太平军几乎没有什么守城兵力,在湘军猛烈进攻下,武昌城又落入了湘军手里。
曾国葆到了武昌,却没有见到他大哥。
“大哥现身在何处?”曾国葆问江忠济道。
“在湖口,长毛顺流而下,准备祸害江南!大帅率军在长江上堵截!”江忠济回道。
“我得赶快去见大哥!”
“现在过不去,武昌以下都被长毛水师占领了!” 千里之外,上海市区,常大淳一家人被安排在黄浦江边刚刚完工的和平饭店。
和平饭店原本历史上成立于1854年,现在比历史上早了一年成立,因为技术的限制,那只是一栋六层楼高的楼房,是餐饮和住宿合一的西式大楼,一楼二楼是中西餐厅,三楼以上楼层都是豪华旅店,其实在最顶楼还有一层,但只有几间房间,其余的都是一大片空旷的平台,平台上面铺着草坪,摆着花盆。 常大淳坐在楼顶的豪华套房内,透过落地式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南京路,这条两丈宽的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路边是各种西式建筑物。走在路上的人们,不仅有穿着马褂长袍的清国打扮式样的人们,也有穿着汉服的南方人们,还有穿着西装的洋人,甚至有一些头戴乌纱帽,身穿红色、青色等各种颜色官袍的同盟会官员!
外面的黄浦江上,帆影点点,偶尔还有鸣着汽笛的轮船从江面上驶过,既有螺旋桨式的轮船,也有明轮式轮船。 常大淳转过头来,指着外面南京路上偶然走过的同盟会官员问李鸿章“此地乃大清国属地,为何逆贼官员能大摇大摆的进出?”
李鸿章笑道“此地乃大英帝国租界,大清国还管不到这里。那些官员大多数也都是来做生意的,我们也管不到他们,他们和洋人做生意,也和我们做生意。我们新军使用的洋枪洋炮,都是鑫源堂卖给我们的,我们哪里能把供货商给抓了?抓了他们,今后谁还敢给我们供货?”
“少荃啊!你是涤生最优秀的学生,没想到你也同会匪逆贼合谋了!”常大淳失望的摇了摇头。
“常大人此言差矣,我李某并没有同他们合谋!只是在生意上有合作关系!怎么说呢,毕竟他们也是反对长毛邪魔的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