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古历2000年6月17日,地点古国三原省庆都市高祖区文昌镇团坝村六社。
“枫哥,走,黄家堰。”梁云穿着背心短裤,穿入院子后面的竹林,向正在做俯卧撑的李枫说道。
“刘刚呢,把他叫上。”李枫站起身,拍了拍手。
“他在河里了,呆会儿我俩悄悄过去,把他拖到旋涡里,吓他个半死,看这小子还敢不敢吃里扒外。”梁云嘿嘿一笑。
李枫白了梁云一眼:“在村里弄他?你不怕他妈呀,我可不敢招惹了,上次追了我一里路,要不是我跑得快,腿都被她打折了。”
想起被刘刚妈妈唐蓉追打的场景,李枫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唐蓉跑起来,胸前左摇右晃的,那汹涌澎湃的情景,让李枫久久难以忘怀,成了他梦中经常出现的保留片断。
黄家堰,是高祖区政府50年代初在白石河修建的一个小型水利工程,主要是为了抬高水位、灌溉农田。现在40多年过去了,设施损毁严重,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引水功能。堤坝与河岸形成的夹角区域,有一片平静的回水湾,成了附近村民的免费泳场。那些青腚子小年轻,一到夏季,成群结队在里面嬉戏打闹。
李枫和梁云在河边小树林脱去衣裤,都习惯性看向对方的身体。
“枫哥,你最近咋练的,肌肉杠杠的,我看都快赶上史瓦辛格了。”梁云奉承道。
“肌肉?我有吗?”李枫看了看自已身上显露的两排肋骨,皱了皱眉。“你小子好的不学,学着瞎捧人干嘛。”
“怎么没有,你看你那胸肌,比好多女生都大,你兄弟我可是实诚人,一向心口如一、实话实说,不像刘刚那小子,嘴上抹蜜,心里藏刀。”梁云瘪了瘪嘴。
“不要小看刘刚,你得多学学他,脑筋要会转弯。”李枫望了一眼泡在河中的刘刚,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他也就耍点小聪明,他做那些事,老子不屑做。”梁云不服气地说道。
上个月文昌中学校运会,李枫和三社的王奎原本商量好了,由梁云顶替王奎跑400米接力,王奎改跑1500米。哪知刘刚为了讨好王奎的妹妹王琴,偷偷到教师办公室把参赛名单改了回去。李枫不知道内情,还以为王奎出尔反尔,直接找王奎干了一架。这事后来被班主任知道了,不但通知了家长,还让李枫在班上做了公开检讨。
按说这事出了,只要有人一挑明,李枫和刘刚的兄弟情也就完了。但是李枫听说后,并没找刘刚对质,一直隐忍到现在。他打死过蛇,明白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对付刘刚这样两面三刀的人,要么不整,要整就要整得他长记性。
刘刚到现在都以为李枫毫不知情。这会儿,他一边仰泳,一边想着王琴说的甜言蜜语,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在他看来,得罪李枫是有可能付出代价,但是和俘获王琴的芳心相比,即使这代价照单付了,也没什么后悔的,何况李枫并不知道是自己捣的鬼,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不是啥事没有吗。
突然,一道声音震天价响起“刘刚,你个狗日的,你嫌命长啊,你要出了事,我怎么向你爸交待,你是要逼死我啊!”唐蓉今天食品厂的工作休班,发现儿子溜出去半天不见人影,估摸着跑河里游泳了,急咻咻赶过来就骂。
刘刚爸爸在深城打工,平时最怕他妈,听见唐蓉破口大骂,心里一紧张,反而往远处的大坝缺口游去,游了几米,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几个呼吸都没露头。
唐蓉在岸边瞧着,以为儿子沉水里了,扯开嗓子大叫起来“救命啊!快来人啊!”
这个时节,天气已经很热。唐蓉穿了件短袖t恤,胸前鼓鼓胀胀撑出来,充满了成熟女人的诱惑,把树林中的李枫和梁云看得目不转睛,口水直流。
唐蓉叫了几声,见刘刚还没冒头,急得连连跺脚,不想一脚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