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忧浅水无伸展,附得朝阳化真龙!”
这是批命之语。
写着这句话的纸条已经微微泛黄。
拿着纸条,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之后,纸条又被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地放回到了一个精致檀木小盒中,小盒旋即又被放进保险箱中锁好。
做完这一切,何志健长长吐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
黑暗的房间中无灯无光无人,安静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全部消失,只剩下他一个人。
自打五年前求得鲁布衣大师为他批命得了指点后,他便掺和进边境走私的生意当中,兄弟多,靠着舍得拼命,再加上金钱开道,几年工夫,便成了各大大小小走私团伙中首屈一指的存在。在朝鲜方面,与边防军高层搭上关系,走私艇出入自由,如入无人之境,在国内边境州靠着鲁大师牵线,方方面面也是打点得妥妥当当,不仅仅不用担心被抓被堵,反倒因为能够走私进来大批紧俏矿产,而被商家官员奉为坐上客。
何志健现在身家已经上亿,在省城道上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哥,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跟大小官员也是称兄道弟,风光无限。
靠走私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到了顶峰,虽然比不得当年的厦门远华那般通天之能,但也不是普通走私贩子所能比拟的。
可是何志健是个有野心的人,不甘心只止步于此,他还想要得更多。
所以当这个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尽管明知道风险极大,他依旧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自古富贵险中求!
想奢望在自家车库里组装电脑就能变成世界首富,首先你得有一个当大学董事长兼ib董事的老妈,再有一个在律师当家国度做大律师的老爹。
黑四,下岗工人出身,无依无靠,能够混到如今的地步,靠得是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身家上亿,依旧可以眼都不眨地付之不顾,再赌一铺!
赢了,海阔天空,前景无限,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要是死了,那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只是这一步虽然迈出来,但随之而来的压力大得也是无法可想。
这种压力,他无法对别人说,也没有人可以帮他承担,而且他也不敢露出丝毫软弱。
哪怕是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他依旧不敢,所能做的,也只是拿出自己这个命批为自己坚定信心,再假寐片刻,稍稍松散一下心情。
不过,这种松散,此时此刻也变成了奢求。
刚刚才闭上眼睛,就有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他的头号马仔,也是最得力忠心的手下,花名袁耗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键哥,键哥,那几位有事情。”
何志健长长吐了口气,缓缓站起身,走过去,拉开房门,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的袁耗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什么事?”
那几位有事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他,是之前安排好的,要不然袁耗子也不敢过来打扰他。
上一个敢打扰他在书房中沉思的家伙,已经沉在东海里多少年,大概连骨头都烂透了。
袁耗子松了口气,赶忙说“他们要去东阳!”
何志健皱眉道“好端端的,去东阳干什么?不是说之前弄过去的人就足够了吗?”
这种事情最忌的就是节外生枝。
这里是国内,可不是他们国家,绝对不能乱搞!
袁耗子道“本来都好好的,吃过晚饭后,他们就休息下了,可刚才突然就起来,说什么要现在去东阳,这不是精神病嘛……”
“好了,别说了!走,过去看看。”何志健一边往前走,一边掏出手机,按下第一个快捷拨号。
电话旋即被那边接了起来。
“大师,我是小何啊!”何志健低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