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了小药锄和瓷杯之后,便躺倒在自家弟弟身边。
朱景山跟到了卧房之中好奇的问“绵绵,你这是怎么了?”
“我要赶快睡着!明天我要早早起来看那颗种子发芽!”说完她便用力的闭上了双眼。
卧房中的油烛幽幽的亮着,很快朱绵绵便响起了鼾声,朱景山侧卧着看着这对睡着了的姐弟,他像是想把眼前这对儿女的脸庞印在心上。
第二日天微微亮
郝仁出了洞府准备去灵符处报道,走之前,他往门口的福字中各输了一道元气,那日罗姓执事提醒之后,郝仁便一直如此。
一转身,郝仁就看到了蹲在不远处的朱绵绵,只见她都快把脑袋贴在地上了。
“爹,为什么它还没有发芽?是不是我昨天浇的水还不够?”朱绵绵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仿佛眼前土中的种子没有发芽是如何的十恶不赦之事。
“不能再浇了,再浇它就被淹死了。不要着急,它应该很快就会发芽的。”朱景山也蹲了下来对朱绵绵劝慰道。
郝仁已经知道朱景山一家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多做打扰,只能远远的向朱景山打了招呼便默默下山了。
“看来,今天娘亲是回不来了。”
“没事,爹去拿两把椅子,你去把弟弟抱出来,我们就在这里守着,看它到底什么时候发芽好不好?”
就这样,朱景山带着儿女一直盯着目前的泥地。其实,多半时间都是朱绵绵再看,朱景山则是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孩子。
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都这样看着。
从明日高悬到月上柳梢,朱绵绵把眼睛都看花了。可是面前的土地中除了有几只蚂蚁爬出来之外,完全没有东西有破土而出的迹象。
最后朱绵绵实在是吃不消了,双手合十诚心的说道“种子种子!求求你明天一定要发芽呀!”,然后她拖着小椅子回到洞府中倒头就睡。
兴许是这一日朱绵绵实在太累了,种子种下去的第二日,朱绵绵一直睡到午时才醒转过来。
在朱绵绵不知道的时间里,朱景山去了一趟自家茶铺,匆匆而去匆匆而回。
睡饱了的朱绵绵甚至顾不上整理自己的仪容,尖叫着跑出了洞府,情急之下左脚踩右脚,竟是一个狗啃泥摔在了地上。
顾不得拭去脸上的污泥,小姑娘跌跌撞撞的来到了做了标记的地面前,看着光秃秃的地面,朱绵绵心中一酸,今天,娘亲又不会回来了!
于是,朱绵绵开始放声大哭,希望把方才摔倒的疼痛与心中的委屈释放在凤霞山上的山林之中,茂密的树丛沙沙作响,仿佛在安慰这伤心的小女孩。
陈橙循着声来到了门前,推开了一条小缝看了看,向来情绪敏感的陈橙甚至没敢再多瞅一眼,便已眼眶通红。
这一日,朱绵绵没有再说一句话,甚至也没有搬来小椅子。她就坐在地上,盯着面前的土地,仿佛想用自己的目光在土地上再钻出一个坑来。
朱景山也没好意思总是麻烦陈橙,回来的两天里,每当朱长川饿醒开始嚎啕大哭,朱景山便拿出一些五谷丹用元气化成药汁送入自家儿子口中。
身心俱疲的朱绵绵坐在冰冷的地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在洞府中一直观察着的朱景山立马就把女儿抱进了洞府之中。
带有奇怪花纹的黑色种子,静静的躺在朱景山洞府门前不远处。
如果修士用神识探查,便能发现有一缕缕淡淡的天地元气被纳入其中。
这其实并不是一枚普通的种子,而是一枚玉如仙界中奇特树木的种子。这种树木被称为悬铃木,此木生长周期极长,六十年收敛元气,二十年分支扎根土地,再用二十年存固根系。
须得百年光阴,才会破土而出。
倒是它从发芽到长成速度极快,长成成树只需一日,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