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神色黯然,长叹一声。
东牧听完,自知霜柏说得便是实情,因此也便默然闭口。
“本公子倒有一策,可得人兽精锐数万,解除披雪崖之围!”
一个声音忽然从大殿角落中传来,众人立时循声望去,却见又是那个澄玺,还有冒充锥风怒骑督领的渡有衡,只是不知何时,二人已然置身殿中。
方才城头一幕,已令霜柏大为不喜,此时再见这位自称帝裔的公子竟是好整以暇,浑身上下干净整洁,看似方才守城一战,这位公子并未出力,此时却又来巧言惑众,霜柏更加愤怒,于是哼声出口,重新转回头去,对那澄玺看也不看一眼。
澄玺却似不察,一面慢步踱到大殿中央,一面讪讪笑道“本公子麾下除去锥风怒骑,还有一个摩日盟,入盟之人多是各国王侯与隐士高人,若要调取几万兵兽来援,却也并非难事!”
“哦,你竟有这般好心?”若非身处绝境,霜柏想来便会对此说嗤之以鼻,可此时已无它法,霜柏索性捺着性子再说一句“你且说来听听,到底哪里来的数万兵兽?”
澄玺望一眼霜柏,却不急于说话,反而负手身后,挺胸昂头,往前走出两步,方才说道“先说一路远来大军,便是穷荒国中的那位羁縻侯,正是澄玺兄长,只要本公子开口,想来必会不畏险阻,前来相援!”
“呵呵,我当是何方高人,原来是解万愁!”霜柏哑然失笑,道“莫非你是不知,解万愁与霜某乃是换命之交,若是换作旁人,霜柏不敢说此大话,但若是万愁兄,霜某自可大言一句他若分身有术,自会冒死前来。既然解万愁未来,必也是遭了天大麻烦,分身乏术了!”
此言一出,澄玺脸上顿显尴尬,勉强一笑掩过之后,却又说道“既是大王如此笃定,那便翻过不说这位西境之主,我们便来说一说最得地利之便的这位……”
话说一半,澄玺竟而闭口,故意卖个关子,反倒定定望着霜柏,意是先让霜柏来求。
霜柏自是能够看得明白,有心硬气不问,却又无法忍住,踌躇片刻之后,还是直通通问了出来“你且说,你口中这位又是哪一位?”
澄玺见此,索性哈哈一笑道“便是霜林以西那位莽原新晋大王了!”
“莫非你说的是牯革?”霜柏一惊,急问。
“正是!”澄玺昂首道“牯革也是本公子兄长,此时又刚登临莽原大王之位,座下多得是强悍健儿,更有铲齿巨玛与独犄毛犀两等蛮烈巨兽在握,但有本公子一声令下,立时便会率军前来,必无半点推辞!”
“莫要信口雌黄!”霜桦闻听此言,忽然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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