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名汉子开口了“贵店这般安排也在情理之中,左右便是因为我等来得稍晚了些,既是如此,我们这边离去再寻别处!”
话音刚落,那人已然拱手一揖,竟而要走了!
如此好说话的客人倒也少见,伙计闻听,不由一怔,嘴巴张了几张,却是不知如何措辞。
就在这时,蓬木苏却忽然开口说道“这位兄台好生大度,既是兄台原订之房,我等绝无鸠占鹊巢之礼,兄台但回头来住,我等自去便好!”
那汉子闻声停步,一望蓬木苏,再而目光流溢,扫视船上一圈,似乎便已明白起来,于是拱手道“蓬泽贵客素来少涉中土,远来不易,便请在此歇了吧,我等另寻居处便好。”
这番话说得有情有义,蓬木苏顿觉心中一暖,笑道“便如兄台这般豁达良善之人,此时已是少见多了,但我蓬木苏岂又是自利小人,既是如此,你我不必客套,每家一半,各占四间可好?”
那人先是一愣,接着手臂轻抬笠沿,深望蓬木苏一眼,便即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如此便谢过大……这位阿姊美意了!”
这番话语说到中途忽有停顿,似乎先要称呼蓬木苏大王,后来又觉不妥,因此改成阿姊,虽然变得极快,但如蓬木苏这般伶俐之人,又岂能听不出来!
既是能够一眼看出自己身份,想必来头大不简单。念及至此,蓬木苏对这名汉子不禁多加了一份留意,明面上却是滴水不漏,说道“那便各自请了!”
说完,蓬木苏手臂一展,作个虚礼一让,但见那汉子已然低头抱拳,还了一礼,示意蓬木苏先行。
蓬木苏见此,也便不再客气,率领众人向着客栈走去。
那伙计何曾见过这等礼让友善的客人,此时早已脸上笑出一朵花来,赶紧头前带路,将两拨客人向店中引去!
还不等入得店去,忽见一人早早奔了出来,只见这人也是身着黑衣黑甲,假面覆脸,此时虽是徒步,却是仍旧锥风怒骑装束!
莫非此地还有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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