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放心,我们会跟嬷嬷好好学习的。”
叶从蔚点到即止,她向来不是个大胆的人,此刻心中不无忐忑,却不好言明。
据她所知,朝臣对后宫也有着监督的作用,若她做得不好,说不准就累得齐宿被人诟病,哪能不战战兢兢。
再者,宫里有个太妃娘娘,嫁做人妇一年多,她即将迎来有婆母在上头的日子。
齐宿做皇帝了,叶从蔚伫立在他下首,看着他祭奉苍天。
他一步步登上高位,坐在龙椅上,沐享群臣恭贺,接受诰命夫人参拜。
所有人都要在这一天叩拜新皇,乌泱泱的人头,远远望去像是黑芝麻洒落一地。
立国号改年号,宣读圣旨,这是漫长的一天。
光是陪衬的叶从蔚就被扶着转悠了好几个地方,身为正主的齐宿,更是忙得不行。
觑着空闲时间,叶从蔚到偏殿休息,让司兰去把她承泰侯府的命妇请来。
方才她就瞧见了老太太和庆宁郡主,不过没有机会说话。
叶从蔚昨日才回京,今天就入宫了,虽然听卢管家说侯府派人来问候多次,她也无瑕顾及。
这会儿才找到机会。
老太太和庆宁郡主很快就来了,对着叶从蔚跪下行大礼。
这是宫里的规矩,叶从蔚必须受着,随后喊起赐座。
“家里还好么?”她率先问道。
庆宁郡主连忙回答:“承泰侯府又不起眼,能受到什么冲击,倒是娘娘……可要顾好自己。”
谁能想到,齐宿突然就坐上皇位了,叶从蔚肚子里的孩子,是金枝玉叶!
庆宁郡主的心情,别提多么复杂了。
当初本要嫁给豫亲王的是她的芷儿啊!
可是她亲手把这桩婚事推在叶从蔚头上了,幸而事后她也不曾责怪过任何,与娘家维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
此时,庆宁郡主回想起来,又是懊恼又是欣慰。
恼自己有眼无珠,欣慰则是为了此前两次听从侯爷的吩咐,去看过叶从蔚。
有这点情分维持,侯府想要跟着沾光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