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
听到“梁文菫”三个字,她脑海里隐约浮现起一个画面昨晚自己照顾姐姐时竟睡着了,好像是他走进来将她抱到床上,温柔的放下她,还替她掖了掖被子,好像他还轻抚了她的脸……她不禁有些沉醉,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感受到的温柔似乎触到了心尖尖上,麻麻的感觉,却又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令人惊讶。
慕伊还是不放心,两处瞧了瞧才安定的坐下来,喝了口茶便问夏皖,梁文菫怎么不在。
“他回家了,他说一夜没回去要交代一声,晚点或明天再来。”夏皖一边忙活着一边说。
慕伊有些失落,暗暗的垂下头,她说不清对梁文菫的感觉,似有似无;她又坚信梁文菫是喜欢姐姐的,因为他那句“要杀她先杀我”让她记忆深刻。
她想着等到晚间若他来了,便问他昨晚的事是否真的发生过,兴许确定了这个答案也就明白自己的心中所想了。
刚吃过晚饭,她就听见有人敲门,她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儿,紧张忐忑的推开门,一见居然是王思轩,心情瞬间放松下来,诧异的问他怎么来了。
王思轩拿着他不离身的古扇往慕伊额上轻敲了一下,大方的走进屋,对夏皖作揖行礼,“您就是伯母吧?我叫王思轩,是慕伊的朋友。”接着才说自己怎么会来的。
昨日张愔在回家的路上,途径王宅,便进去找王爷,告诉他所发生的事情,让王爷做主,派人守护小竹屋,至少赵先不得再下杀手,等他办完丧事再查自己父亲的案子。当时王思轩正陪在王爷左右,听到这席话很是担忧,又知道慕伊没什么事也便放心了,继续陪着王爷查米价的事。
王思轩带来许多的珍贵药材,滋补美食,都是有助伤者恢复的。夏皖见他风度翩翩,通身一派正人君子的气质,又因他与慕伊是朋友便感谢的收了。
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忙说不用谢,应该的。
慕伊见他白玉面容上泛起微红,掩嘴偷笑,“娘,你别谢他了,他不习惯。”一边说还一边抢他的扇子玩。
这段日子以来,他被她的“偷袭”训练太多了,已经知晓她的鬼马动作,一个转身及时的守住扇子,别在腰间,又笑容灿烂的对着夏皖,“伯母,都是自己人。”
王思轩一边熬药一边与夏皖话家常,直到夜幕降临,慕伊提醒他天色晚了,他才恋恋不舍的回去。走至门边,他又停下来,一脸玩味的看着慕伊。
“你是不是忘了件事呀?”
慕伊愕然。他轻轻挑眉,眼角含笑,“送客都不懂呀?”
她正坐着喝茶,听了这话,只略笑笑,向他摆了摆手,用口型说着“不送”。
王思轩注视着她,神情愉悦,眼里的深情转瞬即逝,心满意足的走了;而慕伊也将梁文菫那件事抛诸脑后了。对她而言,眼下爹和姐姐的身体更重要。
往后王思轩几乎每天都来,待一会,说会闲话。慕伊对他说,没事不用来这,他却说这边风景好,竹屋外几里有片小树林,在那弹琴更是清幽,可慕伊又没见他去弹琴。她索性不理不睬,由得他,反正艺术家的想法总是与别不同。
梁文菫也来过两三次,就待一小会,只关心成民和青霓的伤势便走了。
这天,梁文菫先去看了看成民,问候了几句,就到了青霓房间。
青霓已恢复了往日神色,只胸口处还有些隐隐作痛,她穿着半新不旧的浅蓝色的长衫,挽着一个小辫别在耳畔,及腰的长发顺落在椅子上,正坐在窗边翻看古书。听见敲门的声音才缓缓道“请进。”
她早就听见梁文菫的声音了,见他来,忙放下书,笑着让座。
梁文菫有些不自在,甚至觉得尴尬,再次与她单独相处恍若隔世,从上京到原城,像经历了很多劫难,而他们也不是那时的心境。
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