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本士兵的圆盾挡开,汉斯也因巨力的冲击惯力被掀倒一旁。
狼多肉少,盯着这副崭新扎甲和重锤圆盾的可不止汉斯一人,就在汉斯被格开的那一瞬,另外两个手拿镰枪(缠绑了镰刀的木棍)和铁钉大棒的步兵已经扑向了那个家伙,而且还有其他三个跨步奔来的士兵也加入了战团。
眼看那个施瓦本士兵已经被人山湮没,面红眼赤的汉斯蹭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瞅准被摁在地上那个施瓦本士兵拼命挣扎出来的头,瞄向他刚刚伸出的脖子,猛扑过去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咬住了那个施瓦本士兵的喉管
战斗结束了,刚刚变身野狼的约纳边境守备军团囚徒新兵们血液开始冷却。
热血过后便是恐惧和忏悔。除了少数本就是嗜血狂魔外,大多数第一次靠着狂热杀人的囚徒们绷不住了,颤抖、呕吐、哭泣,或是沉默寡言目光呆滞
汉斯属于后者,他呆坐在那具被尖牙刺入喉骨生生咬死的尸体边一动不动,嘴角淌着黑红色的血滴。
刚才加入战团的一个胆大士兵已经将那具断了脖子的尸体搜刮干净,他拎起一套崭新的全身扎甲扔到了汉斯跟前,“伙计,你真t是一头牲口!行了,人算你弄死的,所以这身扎甲归你了,不过重锤圆盾和短剑以及他内着的衣甲得归我们平分,要不是我们摁着他你也不可能咬断他的脖子。”
胆大士兵见汉斯还是一脸痴呆相,没有继续纠缠,“我叫伯里,你可以叫我屠夫。我是杀牛的,偶尔也杀人。”
屠夫伯里说罢就挥舞两下重锤抱起一套沾满人血和失禁屎尿的棉甲朝河流走去。
指挥老兵和胆大新兵清扫完战场的中队长瑞格提着一柄长柄战斧和蒙皮小圆盾走到了汉斯身边。
扑通!
瑞格抬起一脚踹在了痴呆汉斯的肩上把汉斯踢翻在地。
“装傻给谁看呢?软蛋,记住你还欠了两条命!”瑞格将战斧和盾牌一下子砸到了汉斯的身上,然后扭头便走了。
汉斯被这一脚踢醒,瞳孔开始汇聚,呆滞的目光恢复神采,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
一股剧烈的腥臭从汉斯的喉管涌上鼻腔——
“奥多大人,战场已经清扫完成,初步估算此战歼灭敌兵六十六人,包括一个回援的敌军骑兵,跳水冲走了三人、逃走了一人、投降了六人,投降的包括一个领兵骑士和两个见习骑士。我军战死七人,重伤五人。”
“敌人剩余的骑兵已经逃走,应该是回老巢去了,偷袭敌人老巢的重甲步兵队应该已经得手,科林长官已经挑选了四十几个精锐驾车去增援重甲步兵队,据俘虏的见习骑士说他们在老巢里还有二十来个留守士兵和抢掠来的财货。”第二团指挥营帐识字的辎重吏员一脸兴奋地给奥多汇报了战场的情况,用极小的代价歼灭一支精锐的敌兵,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
打这种仗,战场杀敌数目已经不是奥多感兴趣的事情了,他抬头问道:“缴获情况?”
吏员拿起了手中的一张桦树皮,上面简单的罗列了一串数字,“奥多大人,此战缴获板链甲和全身锁甲三套,都是从那几个骑士身上缴获的,扎甲二十一套、半身板甲五套、半身锁甲十九套、棉甲皮甲和武装衣五十三套,全盔半盔碟盔六十七套,各类长短武器两百余件,衣服战靴和零碎军资还没来得及清点。武器盔甲除了杀敌立功的士兵们分掉的外还剩下大致一半左右。”
“对了,还有一起战马,但被新兵们砍伤了前腿,估计没办法作战了。”
奥多一下子转身看了一眼正在远处躺着的那匹战马,大骂道:“是那个杂种砍伤了战马?当时不都已经围住了吗?怎么还要砍马腿?”
吏员挠了挠头,“新兵们不知道怎么对付骑兵,而且那个敌骑十分顽抗,士兵们着急之下就砍伤了马腿才把敌骑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