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父王还未苏醒,何必现在就回那黑暗无边的地牢里呢?”
海辇看着凡青,知道凡青想问他要回宝物澜涌玉瓶,还想吞了金莲藕,吸食他的修为。但是,自己若是回到这里,凡青便奈他不何。只是海辇现在心愿基本了了,也心甘情愿的在这洞里重新修炼,所以,他现在不想和凡青虚伪地互相应承,他毫不客气,直截了当道“凡青,你的澜涌玉瓶被澜清拿走送回天庭了。不过那寒冰枷锁还继续锁在澜清身上。”ii
凡青躁怒地看着海辇,是瞋目切齿,戟指嚼舌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愤愤地离去了。
回到梵清宫,凡青看着宫内的陈设,莫名的烦躁。那一桌一椅,一字一画,无不映刻着江沅的影子。凡青越看越怅然若失,闷闷不乐。一时火大,他把这宫内所有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可是在撕一副字画时,一张两指见宽的小纸条飘了出来。
凡青拾起来一看,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写着两句诗,却并无落款。他轻声的念了一遍“烟水深几许,相思无绝衰。”心道“这父王一副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样子,想不到还有美人会芳心暗许。可怜自己,一心一意对云旗,云旗却视而不见。即便知道和澜清全无可能,还死心塌地的守护澜清。”凡青想到这里,决意偷偷去看看云旗。ii
“黯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留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云旗呆呆地看着布霞台下的桂花,口中低声的呢喃着。
“云旗,何必在这里怨天尤人?花开花落花也悔,缘来缘去缘也灭。”
云旗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头皮一紧,化作一团淡黄色的烟雾便想飞走。可还是被凡青眼疾手快的给拽住了。
云旗无奈,冷着脸道“魔尊怎么不递帖便到天界来了?”
凡青听见云旗口气不善,便也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本尊没递帖呢?”
云旗闻言顿了下,才对着凡青躬身施礼道“云旗见过魔尊。云旗不扰魔尊雅兴,这就告辞了。”ii
凡青见云旗据自己千里之外的样子,心中腾地一下就燃起了嫉妒的火苗。他黑着脸拽住云旗的胳膊道“云旗,你难道不知道凡青的心意吗?非得每次都要对凡青冷若冰霜吗?”
云旗看了看凡青委婉道“云旗恭贺魔尊和曦雨宫主百年好合!”
凡青见云旗又把话给岔开,心头怒火更炽,一把把云旗揽入怀中道“凡青心中从来只有云旗你,云旗你难道不明白吗?”。
云旗奋力推开凡青,瞋目扼腕道“凡青,你错了,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云旗,因为你的心是空的,却又是密闭的。根本就装不下任何人!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心中哪有别人!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