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集》就是六十枚逆贼的人头。”
“大人,你这说的,我越来越不明白了,要说烧别人的书,老身一家子或许有嫌疑。但是要说烧我魏白云的书,我可舍不得,烧我吕家书,一种是不学无术的勋贵,一种是当了官就得意忘形的小人。”ii
刘秀没有想到姥姥这么难以对付,也只好气急败坏地说“岂有此理,十三夜里吗,衙门里看来的十几名蒙面之人,烧了《魏刑余文集》,有意毁灭证据,除人之罪,以本督看来,便是你魏府所作所为。”
“空口无凭,何以为证?当然大人,你说是就是把,反正你们当官两张嘴,谁也说不过你。只怕这两张口,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那天晚上,慌乱之中。本督见到一件事?”
“那是看到贼人的脸了?”
“本督母亲因为仓皇逃走,摔倒在地,这时过来一人将她扶起,本替他掸去膝上尘土,本督想要拿人的时候,那人就已经逃走。从外形上来看,是一个女子。本督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她就是蒙着面的魏四小姐。”ii
“唉,我家小四何其有幸,得了刘歆为夫婿,又何其无辜,得了你刘秀为大伯。就因为有人在混乱之中把令堂给扶起,就说是我们家小四有嫌疑。以后衙门再出了这件事,那令堂可就没有人管了。”
刘秀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辩论不赢,大怒地说“老人家尖嘴利牙,成何体统!”
见刘秀要翻脸,一旁沉默的魏思思拿出盒子,对着刘秀说“不知道大人是否见过这个盒子?”
“这,这不是圣人所赐的密折盒子吗?”
见刘秀应声,魏思思笑着说“别人可能没有见过,大人你肯定对于这个盒子不陌生。”她语气之中充满了讽刺,这昭宁年间,密盒的事情已经被世人所知,尤其是昔日归无妄的属下,将密盒的事情给抖了出来。ii
“当初本督也曾有过这种盒子。”刘秀见到这个故物,一下陷入往日的回忆,没有听出魏思思的嘲讽。
“当然了,大人现在身上的补子服,就是从这盒子里面变出来的。”魏思思见刘秀不明白,直接讽刺了。
刘秀回过神来,看着魏思思,眼神不悦。
“刘秀,见盒如见驾。既然你知道这是圣人赐的盒子,为什么不跪下行礼。”
刘秀知道这个规矩,只好跪在地上,对着魏思思行礼。
魏思思笑着说“我捧着这密折盒子出来,是想要总督大人把这个盒子转交给圣人,御览其中的密折。”
刘秀只好说“是,想不到四小姐也有密折盒子。”
“这就是圣人的为政之道。圣人在宫里有贤妃这位四圣司总司。在千里之外,由我们这些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密折禀奏人。如果贤妃是圣人的右手,那么这些禀奏人便是圣人的左手。”ii
魏思思说话充满了讽刺,自古以来的贤君,都是以仁德治天下的,哪有如同这位奉天御极圣人这般,以密信人给治天下的。
“不知道这海宁城,有什么密信可以禀奏。”
“海宁乃风清月明之地,自然没有什么可禀告的。这要报的自然是大祸不停,小祸不停的海澜城。”
刘秀听到这话,冷汗直接出来,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至于提到总督衙门吧。”
“不提大衙门,就好像不提总督大人一样,没有看头。”魏思思再次讥讽起来。
刘秀只好求饶地说“唉,四小姐,不提,还是不提比较好。”
“那我这个圣人的左手,有怎么和圣人交代呢?”ii
“唉,我早就听闻了,沧海府有人在,没有想到是四小姐。”
“我和圣人的交情,你若是不清楚,可以写折子去问,你会认为圣人送我这么一个盒子,是让我装胭脂水粉,还是头簪耳环。”
刘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