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在目光之中,在也没有穿白衣服的人之后,曾荣贵才松了一口气,他再也坚持不住,坐下才一休息才发现,他已经受伤了,左手手臂有一处刀伤,右腿也被划到,还有背后也有火辣辣的疼。
这些伤口都是不致命的,甚至在战斗之后都不流血了,他们撤回营帐之后,郑教头和他互相撒下金疮药,开始包扎起来,他们这个情况,都不算是伤兵。
今天的晚餐也很丰盛,也是一人十几片肉,后勤告诉他们,如今益安府的粮食不断运送来,他们丝毫不用担心饭不够吃,肉不够多,他们要想的是,如何多吃几碗饭,多长肥一点,这样才有力气应对。
曾荣贵点点头,心想这当兵虽然危险,但是不用担心饿死人。
曾荣贵他们这边不用担心,但是益安府的农村却是闹起来,原因很简单,知县曾经许诺过,这开春之后,壮丁都会回来,若是这壮丁不回来,那么屋里这些老弱妇孺,怎么生产。
知县听闻里长们说这件事,心中暗骂,当初总督是向他们这么保证的,里长能找自己诉苦,自己能找总督抱怨吗?而且总督现在也亲自去祥云府的战场上去了,是否还活着,还是一个问题。
知县告诉里长,知府那里下了令,这一次不止是要征壮丁,还要征收粮食。
听到这话,里长脸色都变了,说这样下去,真是要搞起民变了,这本来村民都在气头之上,如今还这么搞,真的不怕出问题吗?
知县说有这么严重吗?里长们告诉知县,知县若是不信,前去到乡下走走,看他说了这个消息,会不会激起民变。
知县见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里长都这个态度,于是也就写信到了知府那里,告诉知府,陵水县本来就是一个穷县,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这要是在抽调民众,只怕刁民作乱,到时候祥云府没有平定,益安府又乱起来了,到了那时候,只怕益安府上下就和祥云府一样,都人头落地了。
知县也告诉里长,这村里有一些壮丁不是没有抽调吗?可以让他们帮忙,大不了可以让乡绅们出一点钱,尽量不要出事了,祥云府那些倒霉知县就是例子,大家当官是来收钱的,不是来送脑袋的。
诸位里长说着是,不过乡绅出现,需要知县去说,知县点点头,让他们下去,一定要让这些人满意,不要出乱子。
知县已经做好准备了,到时候知府强行要人要粮,自己就挂印走人,免得到时候民变起来了,白送了一条命。
梅里长回到了乡下,找来了李大牛说:“大牛,你也晓得,我们这个村,好多壮丁都走了,今年是回不来了,他们家里也是可怜兮兮的,当然我知道你一个人也是造孽(可怜的意思),只不过这远亲不如近邻,所以大家都互相帮助一下,你说是不是。”
李大牛点点头,说自己也受到村里很多人照顾,这若是能够帮忙的话,自然是要帮忙了。
接下来村长拍着李大牛说:“大牛,你这个人劳力大,人聪明,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老了,这个里长我是当不了了,到时候我会将我这个里长的位置交给你。”
“里长,你说什么话,你还这么精神,里长,我怎么能够当得。”
“有什么当不得的,大牛,你以为我和你说起耍的吗?”
李大牛还是谢绝了一番,接下来里长也没有说什么,让李大牛先下去。
李大牛下去之后,自然也是有空闲就帮忙起来,毕竟他如今一个人,万事不可能不求人,到时候自己若是生个病什么的,别人不来帮忙,自己岂不是自作自受了。
各地知县的回信也到了知府那里,除了几个富裕的,人口多的县,都在说着件事不行了,在要粮要人,真的要学祥云府逼起民变了。
知府对于这套说辞嗤之以鼻,这民变哪有那么简单,不过他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圣人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