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说是为戈广牧压惊。
孔理央一番精心打扮,在烛光的照耀之下,如同仙子一般。
“相公,妾身敬你一杯。”
戈广牧喝了一杯,孔理央劝说戈广牧不要太过难过,如今就算花钱买一个教训,让戈广牧看清楚这些人的嘴脸,免得他上更大的当。
“娘子,如今我,我,这好好的家当,传到我手里,如今却只剩下……”
孔理央听了之后,劝说戈广牧,如今戈广牧若是能够回头,尚且不晚,只要戈广牧能够安心读书,能够博得一个出身,今日所作所为,也不算什么了。
这美人情深,温言软语,戈广牧逐渐也醒悟过来,看着孔理央,第一次才察觉到妻子的美,他心中暗自悔恨,自己有这么一个好的妻子,又何必去章台游冶,惹出是非来呢?
当天晚上,戈广牧下定了决心,好生读书。
他去到书院,拿起往日看的书,认真读起来。
至于惠先生,还在府学里面,和林绍闻相谈。
林绍闻得到文妃的旨意之后,感觉到头疼,这要让他写日知录,他也只能写写那些所得,但是这个若是递呈上去,肯定会惹得文妃不快。
于是他就天天请西京城的老先生来谈话,将这些人所谈记下来,也算自己每日所知了。
孔至陈四可谈论的太过高深,林绍闻听了厌倦,反而是惠先生那一番酸腐的道理,他能够理解。
至于为什么他可以接受这个而不生厌,是因为惠先生不是对他说教,外加林绍闻觉得这个写上去,文妃看了,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惠先生的说法,翻来覆去就那些,林绍闻写的差不多了,正在为难的时候,叶时熙的到来,正好救了他。
林绍闻将自己的日知录本子给叶时熙看了,叶时熙看了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林绍闻说:“念修呀,没有想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一次我才离开三个月,你就老成如此。”
“怎么样,文妃娘娘看了之后会怎么说。”
“文妃娘娘肯定认为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村翁。”
林绍闻也是一笑,对着叶时熙说:“这些日知录,真是为难我了,也怪我那父亲,他天生聪慧,自然日日有所得,他完没有想过,他这儿子,是一个看着书就犯困的人。”
“算了,算了,我也算有空,就从小学教你吧。”
“别,这读口歌我还是读过的,要是书院的人知道我这个学正,还在学三百千千,岂不是连大牙都要笑掉了。”
叶时熙笑着询问说:“那么我们就从文正公集看着上去。”
“这个倒是可以,我这里还有几卷,没有刊刻的,母亲大人好像早就料到了此事一样。”
林绍闻说着,让人拿来几本书,其中一卷是诗词集,一卷是文集,还有几卷,书名叫《论文偶得》,是林泉点评时文的。
叶时熙看着上面的书,的确是没有见过的,叶时熙对着林绍闻说:“念修,你真是空守宝山,你若是每天抄一篇,到时候送到文妃手里,文妃肯定会高兴,自己得到一位乘龙佳婿。”
“仲美,你是糊涂呀,我若是抄了,文妃岂能认不出来,你还是多教教我,这书我看不懂。”
叶时熙于是教了起来林绍闻,而林绍闻有了叶时熙,也就不管惠先生了。
惠先生在常常游荡惯了,就算没有林绍闻召见,也不想去书院了。
戈广牧也乐得一个清净,没有惠先生的絮絮叨叨,自己也好安心看书。
戈广牧想要清净,但是有人却不愿意,张祖望再次找到了苟耕,让苟耕去将戈广牧请出来。
“我说老张呀,这别人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这倒是好,吃了两次亏了,还想着我那结义兄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