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的战将没再多说什么,急急的将文书给送去县令府上了。
这小城真的只是一个小城,军备不多,百姓更不多,每年所担负的赋税等也不多,城墙都不怎么高。因此只有置县令,以及粗粗的几百兵士在守着,带领兵士的人也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参将,在这县城里,还得听从县令行事。因为太小,因此,便是军与政统一的,县令与这个战将议事,都是商量着办的。
当下也没什么讲究,急将信拿来了县府,交与县令,焦急的道“兵马就在城外,还请大人速查明此信是真是假!”
县令打开看了看,道“……若是假的,能做成这般的逼真,不是一般人啊!”
参将都听蒙了,这到底是何意啊,到底是说是真还是假呢?!
“什么意思?!人就在外呢,是放进来还是遣出去,大人得有个共同意见,否则若是真的,恐怕就得罪上锋了!”参将道。
曹军之中,一个小小的参将算什么,班列文武的时候,都排不上号,没他的班次!
又是守着这样的小城,不大不小,不痛不痒的地方,与发落也没什么区别。既不是高职,又不是担任要职,只是一个小城,所以他是真的得罪不起曹军,像他这样的参将,只是一个小职,既无可倚靠的背景,又不是关键军队的参将,万一出了事,他是真的受不起这个折腾和罪责!
他能不急吗?!
县令道“这文书,恕我无能,看不出是真是假。若说是假的,可能吧,但足以假以真,逼真至此,恐怕也不是善茬。若说是真的,它也可能是真的。”
参将都听蒙了,道“这是怎么说?!大人倒是给一句准话。到底放不放进城?!”
县令道“请他们入城的信都发出去了,还能不放进城?!不管真假放进来!”
“确定?!”参将虽然早与县令有所商议,在一开始看到信的时候就已经权衡过利弊了,然而,真的到决断的时候,他还是心里略有些颤抖。真得这么做吗?!
“不然还能如何?!”县令沮丧的道“两权相害取其轻啊!若是真的,我们没放他们进城,失职之罪,曹公之怒,你我可能受之?!”
参将听了沉默。
“若是假的,放了他们进城,无非是失察之罪,还有转寰余地!”县令头疼的道“睁只眼闭只眼,放进来吧。我们这座小城,也非什么战略要地,他们进来能作甚呢?!无非是抢掠一番……无论来的是谁,我们怂一些便罢了……”
参将腿肚子都在抖,这真的好吗?!
弄的他都有点想弃城弃官逃走算了。
曹公惩下一向严苛,对有功者,也有重赏,然而真的要斩杀罪人的时候,那基本都是灭门之祸。
他们二人怕,是人之常情!
二人内心早已经经过了天人交战,此时此刻,只需要下最后的也是最大的决心既可。但却也是如此的难。
县令则是一心的叹气,参将来回徘徊,将心一横,道“放进来!倘若有异,大不了弃城而逃。天下之乱如此,无数人奔于野,也不多你我二人。”
县令点首,他心里是早有决定了,因此道“速去吧。别叫对方看出来。叫城上的兵士们莫要反抗,以免遭杀身横祸,何必呢,明知非为敌手。”
参将苦笑一声,道“……本身就没什么乱心,哪里能做什么反抗!”几百个怂兵,守个锤子的城?!守着守着就成了锅里烹。
说罢便一抱拳,匆匆的去了城门开城门迎人去了!
县令苦笑一声,道“曹操威名于天下,便为臣者,何人不惧其诛!其威如此,唉……”
身后心腹幕宾是一布衣,他看着这份文书道“……如果是真的,倒也无妨,如果是假的。这仿的未免也太像了!恐怕来人,是从许都出来的人!”
县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