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气倒是不小啊!”
钱南新着实的火了,但看来人有些面熟,又见那人虽着锦袍,总觉得在引路灯得映衬下,这身袍子有些旧了。
“既然你已无事,那我也该回去了。”说完这话,这少年像是没事儿般,转身离开。
哎?这小毛孩子,犯了事儿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他到底是什么人?
钱南新可受不了这等气,加之之前又被那自称谷云珩得家伙羞辱一番,便是在气头上又添了一把火。
“你娘没教过你吗?犯了错得要道个歉!”钱南新追上前,抬头看一眼来人,总觉得有些熟悉。
少年冷眼看着钱南新,唇瓣抿了抿,终还是未说一句话道歉得话,钱南新自是不肯退让一步。
在两人僵持之际,宁儿提着一盏花灯携着一侍女匆匆入了院子,一边左右寻找,一边小声喊着“小姐,小姐,你在哪儿?”
钱南新看见着急寻找自己的宁儿,便朝着宁儿那方喊道“在这儿!”
宁儿见到自家小姐与一位比他稍高的人站在一起,心生疑虑,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许多,随在宁儿身后的女婢也紧跟着宁儿步伐。
傍晚时分,宁儿见小姐出院子,原想着要随小姐一起,生怕自己又会因为疏忽而将自家小姐给看丢了。但自家那位小姐说什么也不许她跟在身后,只说自己就在濯翠院附近走走,不会离开家独自出去的。
她原不想相信小姐的话,可就在此时婉儿哭哭滴滴的跑过来,找她诉苦。自家小姐也是热心肠,急急将她支走去安抚婉儿的情绪,这一安抚便已是一个时辰过去,回到濯翠院时,才发现小姐还未归来,这才着院子里的丫头四处寻找,又怕小姐丢了个事儿传到老爷那儿,故而她们几人只得小心翼翼的在濯翠院附近偷摸着找小姐。
现在见到小姐了,宁儿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当宁儿走到钱南新身前时,满心疑惑的看了一眼被自家小姐拦在身前的人,这一看便是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唤道“二少爷!”
钱南新先是一楞,后见宁儿以及院子中的女婢皆是弯腰行礼,便从宁儿手中夺过花灯,往少年脸上一照,眉头一锁,这人有些面熟,仔细想来还是寻不得印象。
“二少爷?”钱南新走到宁儿身前,问道“宅子中有二少爷这个人吗?”
“回小姐,二少爷便是三夫人”宁儿依旧弯着腰应答。
只是还未说完,这话头便被少年给夺了过去“不必说了,这钱家什么时候容得下一个外人?”
‘外人’二字被少年着重提了一下,可见少年心中并不喜欢这个家。
“三娘家的孩子。你是鸣瑞弟弟?”钱南新终是记起来了。
来到这里第一次见钱鸣瑞时隔了一条长廊,模糊的只看到他身着一身深色衣裳,第二次便是在果然寺的礼佛场地,小小少年在那般多的人面前帮她解围,虽是性子冷冽,但那些话儿终是让钱南新定下心来,而他做的那些事情亦是得到爹爹的赞赏?
只是寥寥几面,钱南新竟是把这弟弟的模样给忘记了,着实有些荒谬。
“时辰已晚,姐姐若是无碍,鸣瑞这厢先行告辞,娘亲还在家等着煎药。”态度不似方才那般冷淡,在人前这小少年还是挺会做人。
说完,钱鸣瑞握拳施礼,郑重一声“告辞!”
钱南新也未挽留,只是钱鸣瑞这弟弟人前人后这番变化,让她顿感有些意外,果然是因为妾室身份,让他心生自卑,然后将这等自卑怪责于钱家人身上吗?
“小姐,晚膳已备好了。”宁儿小声提醒道。
钱南新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转身询问宁儿“三娘身子怎么了?”
“三夫人本就体弱,每逢夏秋交接之际,总染风寒,往年这个时候,老爷会请和大夫来诊治,今年由于”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