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与家仆正在商讨,屋门却在此时被一股强力给踹开了。
屋外凉风袭来,屋内层层纱帐随风漫漫,屏风内的两人警惕的看向门外。
家仆拿出藏在衣袖内的短剑护在苏锦年的身前,苏锦年一脸冷然看向渐渐印入插屏上的那抹淡影。
“谁!”率先出口询问的便是家仆。
那人未曾应答,直直拐入内室,无字折扇虚掩半面,那双凌厉凤眼隐着几分狡黠。
屋内安静,噗噗烛火声掩去了几分急促的呼吸声。
待来人步入光明处,才得已瞧见真身,一身玄黑流花浮纹锦衣,绢带束发于头顶,青玉簪幽幽散着绿光。
半面被折扇掩着,看不清其真面目。
苏锦年见到那人以后,冷然的面色一瞬透了几分厌恶,漠然转身,走到文案前。
“到底是谁?”家仆还未识得,那手中短剑举得高高。
“放下吧。”端坐文案前的苏锦年发了话。
家仆一脸迷茫,不敢松懈半分“公子?“
“你打不过他的,他可是被周国称为武王将军的人。”苏锦年一脸嫌弃的介绍。
“二王爷?”家仆意识到说漏了嘴,急急跪下身去,改口“不知二公子驾临,小的方才鲁莽冲撞了二公子,小的罪该万死!”
来人原本还有些凶神恶煞的面目,在那一刹却被本人‘扑哧’一声笑,给解了。
“三弟你的仆从还真是机灵。”来人顺势收扇,露了容颜,欣长身姿,容貌端丽。
苏锦昔走到仆从旁,俯身对着仆从耳语几句,仆从立马羞红双颊低下头去,继而速速起身,带门离去。
“你来干什么?”不知这二哥又作了什么妖,害的自家仆从那般听话。
苏锦昔缓步入了文案,低头看见墨发垂席散落的弟弟,莹白肌肤在烛火下润着细碎光泽。
便提扇抵着额面,有些委屈。
“三弟,你干嘛非要学易容术呢,害的外面都传你这个平川王府的小王爷面目丑陋,也害的我与哥哥都被人怀疑是否是王父亲身的。”
苏锦年听罢,未曾抬头看向自家那位容貌极为艳丽,甚而有些阴柔的哥哥。
“二哥才是,长得这般清秀,害的世人都以为我们平川王府的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之人。”到底是谁给自家王父蒙了羞。
听自家弟弟也是满腹嫌弃,苏锦昔便不打算继续话题,顺势落席而坐,端着旁侧的一杯清茶,咕咚两口全全喝了下去。
苏锦年抬眼瞥了一眼苏锦昔,看着他不顾形象的擦着嘴,便又问“为什么来瑞安?”
“为了来寻你!”
“是他派你来监督我?”想起方才那封书信,苏锦年心中便是一阵恼。
“王父?”苏锦昔支吾一声,道“怎么会呢,整个王府也只有我关心你,他老人家那般忙,怎么会呢。”
“那你走吧!”
贴了冷脸的苏锦昔倒没有放弃,他自顾自的给面前一瓷白杯重斟了一杯茶水,起杯喝茶之际,猛然间瞧见自家弟弟身上靠近心口处有一拍殷红伤痕,仔细端看,应是厉齿所为。
这到底是哪家人害了弟弟,这伤痕还在心口之地,苏锦昔一抹恶意邪笑。
倒是有意思的很!
半天不见苏锦昔开口,苏锦年这才抬眸看向一脸坏笑的苏锦昔,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我只是好奇,是何人给你心口来一口?”苏锦昔咬着瓷白杯的杯沿,双眸从未离开那处影在昏暗处的齿痕。
见状,苏锦年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发现那微敞的领口处赫然有一整齐牙印,便速速将衣衫整好。
倒是忘记了,方才只顾着急洗漱,不曾细看自己的身子,没想到那女人如此厉害,竟生生给他咬了一排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