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又让老爷退了那教学先生,当时的老爷随了小姐的意,便没有再请先生授课。”宁儿只觉得今日的小姐有些异样,故而说话着实小心。
“哦~”应下一声,钱南新提步向着院内走去。
宁儿也随在身后不再言语。
今日在街市上,父亲那般对待自己,确实很意外。
当时的自己只顾着惊诧,未曾反驳。现在细细想来,从来到这里之后,好似没有什么人真正关心过她,除了父亲,便是三娘,再就是宁儿。
宁儿或许是因着主仆关系,对自己很是恭敬,
三娘或许是本性善良,抑或是其他原因才会对她示好,
但这个父亲,却是真正的对自己上心,无论是现在的她亲眼所见,还是从宁儿或者其他家仆那儿听得,这个父亲真正的极其宠爱这个女儿。
躺在舒适的红漆浴桶内,数日的疲乏纾解几分,温水拂过每寸肌肤,皆是爽滑之极,这女子生在这富贵人家着实应当。
钱南新仰面枕着桶沿边享受片刻安宁,屋外宁儿提着温水进来,看到自家小姐闭目养神,便未过多打扰,添加些热水,撒些花瓣,试了下水温,皆是刚刚好,便满意转身准备离去。
“这几日府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回小姐,未曾有大事发生,只是之前裴知县带来了皇上的圣谕,单独接见了老爷。”宁儿如实回答。
“裴知县?”
“裴知县是二夫人的哥哥,也是瑞安县衙的知县大人。”
“二夫人的哥哥?”之前还真没有听说过,二娘还有个哥哥,该是她孤陋寡闻了。
“是,至于那道圣谕讲了什么,老爷未说,奴婢们也不知道。”宁儿只知道老爷自接了那道圣谕以后,便更为急迫的寻找小姐的下落。
“还有吗?”既然宁儿都不知道,钱南新也不再追究下去。
“小姐失踪这些日子里,老爷便无心打理生意,整个心思都再寻小姐的事儿上,这期间和家老爷曾带人闹事,老爷都只是不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是奴婢失职,未能照顾好小姐,奴婢甘愿受罚。”说着宁儿便跪下身去,低低啜泣。
这沐浴应是不能好好享用一番了,钱南新坐起身,看着抹着眼泪的宁儿,宽慰道“不怪你,怪我,怪我没能考虑周全,拉着你受罚了。”
宁儿会说话,钱南新明白,她未说受老爷责罚,而是说了自己甘愿受罚,她是个了不得的侍从。
“小姐,奴婢,奴婢并非是”宁儿慌忙解释。
“无碍,本是我的错。”钱南新不想纠结此处,现在她疑惑的是,宁儿口中的那位和家老爷带人闹事的事情。
回忆起方才父亲对子衿哥说的那些话,钱南新心中好似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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