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安感叹道，“虽然你之前狩猎怪兽攒下不少钱，可这样下去，也会有山穷水尽的一天。”

“福安，你跟着我图什么？”林凯恩不理会他的担心，却猛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按理说，你已经七十八岁高龄，不该跟着这些年轻人折腾了。是，你之前告诉我，说自己是武痴，可是我观察，你可不是武痴那么简单，而是拼尽全力帮我支撑起武馆。”

“你缺钱吗？经商半生积蓄没有一亿，也有数千万，怕是这辈子余生都用不完。你缺名吗？早在几十年前，你洪福安在江湖上就混得风生水起；那么，是缺权力？据我所知，你可是对当官一点兴趣没有啊。”林凯恩笑道。

“哈哈，师父想这么多干啥，我就是觉得跟着你忙活忙活，挺有意思的。你知道老年人最怕什么吗？最怕自己无用！一个人在世上，但是存在是没有存在感的，只有去追求、去劳动，因此改变世界，哪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这才有存在感，才叫活着。”洪福安一边开车，不动声色道。

林凯恩点点头，想了想没有说话，看向车窗外，灰雾弥漫中，一般人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他发动永恒意志，以灰雾颗粒为感知粒子，就能够感知周围所有的的境况。一开始，‘灰雾感知’只有十余米，经过反复使用、体会、强化，他现在已经能够借此感知到一百米远。

如果在普通环境下，一百米只是感知异能者学徒级的水平，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在灰雾环境下，感知异能者的能力被削弱了，原本的学徒级只能达到五十米距离，这就赶不上林凯恩的灰雾感知了。灰雾中，感知百米距离这已经是感知异能者专业级的水平。

林凯恩隐隐感到洪福安有事隐瞒，但是没有丝毫恶意，也就没有深究。就算是徒弟，在师父面前也该有些的。“福安，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洪福安一愣，随即笑道，“师父说笑了，我一个糟老头子一无所求，没什么失望不失望的，只要能留在武馆尽一份力，我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