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提着一个很重的口袋,里边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可能是在车站旁边的那个小市场上买来的午餐,她一天可不是早、中、晚三顿饭,自己时不常的就给自己加上一顿,杂乱到自己记不得自己吃了多少顿。就跟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一样,哭一会儿吃,吃一会儿睡,睡饱了接着哭,哭够了接着吃。
“我帮你提着点,看上去挺重的。”我伸手帮她去提兜子的一个角,她一下把兜子提到自己的怀里,嘴里说着:"不用,不用。"那神情,似乎怕我吃。
“我早上起来晚了,害怕市场散场了买不着吃的东西,头没梳,脸没洗的就跑出来了,哈哈哈!”大婶笑着说。
“你有口福呗!”我说道。
“你说得对,你这个小瘦瘦!"她说,"有一天,我去我大姨姥姥家,一进门,她正在厨房里打开锅盖,往盆子里捡肉包子呢!你说,我去之前也没有打电话,她说她好几个月才蒸一回包子,平常都在外面买着吃,我往桌子前边一坐,得了,包子我就乐意吃热呼地,一口气全包园了我。你说,我有没有口福吧!”哈哈哈……
"哎呀!你这个大胖胖,你太有口福了。"我说。
我相信她说的话,真就有人特别有口福,无论去哪块儿都正在开饭。似乎,大家正在恭迎食神架到一般。这可能是人的一种信念所产生出来的产物,但无论是荒唐不荒唐的,此时,也使人觉得搞笑。
“唉!老秦,猪头肉都把我吃胖了,好几件衣服都穿不进去了。”香菇姐坐在小仓库的门口说,“不过,除了我爸之外,也只有你整天给我买猪头肉吃。如果咱们都一块回家了,最好,以后能找个在一块上班的地方。”
秦师傅坐在小仓库的门坎子上,抬起头来看着香菇姐,一脸没听明白的样子。
此时,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我心想,如果我要是香菇姐此时嘴里的老秦,这大清早上地,听到这么一句话还不得有想法啊?
接下来,要是找不到一个在一块儿上班的地方,那还见不上面了呗?这是提分手还是关系只能停留在同事身上呢?
算了,我又不是秦师傅,我也费不了那脑筋。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我都听得糊涂了。
这时,秦师傅一声不吭的走到了走廊上,不知道忙啥去了。我急忙蹲到香菇姐那块儿,小声音地说:“你刚才说了什么话呀?是想到此结束,能在一起工作再接茬往下续?秦师傅会想多了的。”
“你别跟我抬扛,我没说到此结束。我不是说了,他是除了我爸之外唯一的给我买了这么长时间猪头肉的人。”香菇姐跟我瞪着眼说。
“我可没时间跟你抬扛,我看着秦师傅听了你那话脸色不高兴,你自己个儿到走廊上瞧瞧去?”我说。
这会儿,香菇姐向走廊那边儿张望着若有所思,我蹲在地上无所事事。
心想,这瓷砖的地面要是黑土的就好了,说不准能有一个蚂蚁窝挖一挖,数一数蚂蚁下了多少个蛋,也比这干巴地坐着要有趣很多。这会儿,我琢磨不透老板的想法,只知道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老板他绝对不会想着“马儿你们不用跑了,在家干吃草就行了!”的事情。
晏姐跟夏婉黑这个新认识的老乡唠起来还没完了,大清早上,又跑她家坐上了。我也奇怪,这几天怎么都是余答应跟夏婉黑在看着店,以前那个小男孩跟小女孩的店员好几天没来呢?
我是极少的跟余答应聊天的,聊也聊不到一块儿去。
她的名字叫余年年。
听杜鹃说过,她在大年根儿底下出生。那时候,她的家里没米没面的,她父亲盼望着日子越过越好,就看着年画上的年年有余给她起了这个名字。寓意是很好的,只是念着比较绕嘴,又不觉的让人想起“鲶鱼”这个词来。 后来杜鹃也让我喊她余答应,我也就这么称呼她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