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本就人口稀少,更不谈勉强能充当武力的青壮年,像往常那般,一乱起来,这老弱妇孺的,也只能往祠堂躲去了。
要说反抗?那是瞎话!
安置好自家的那几位弱弱的祖宗,遗扇眯眯眼,吩咐堂侄子们将先前削好的竹尖小件分袋装好。
遗扇立马某人的来意,也是,有利益可图之处,哪能缺了那位的踪影呢?
她只是无声一笑,淡淡地扫了两个仍维持着躬身姿态的人一眼,眼里是自行保重的同情之意。
看得不明所以的母女俩二脸懵逼。
一点儿也没想到,遗扇眼中的同情,正是为她们准备的。
一大一小两位资质天然的俊美男子相继而入。
大的从容优雅,秀似芝兰,气质非凡,浑身收敛的气场藏匿者他人难以窥视的压迫感,小的明朗灵动,如山泉清风,清澈的眸子堪比时间最明净的泉水,一身灵气怎么也挡不住,再见也是难掩惊艳。
若不是自家老娘和侯爷在场,恐怕陶碧都要再次上前勾搭一番了。
不过,瞧见她那恨不得黏在少年身上的目光,在场几人也不难知晓她心中所想。
陶将军见着她死性不改的性子,连忙抬手往她背上一敲,疼得陶碧死死咬唇才吞下那将将溢出口舌的如杀猪般的痛感。
遗扇倒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而微微朝她伏身问好后便自发坐在另一上座的乐君弥,嘴角的笑意又添了几分,眸色深不见底。
而作为被登徒女用眼睛亵渎的少年,正气鼓鼓地瞪了她一眼,面上的气闷众人可见。
倒是跟他舅舅截然不同的两个性子,容易看懂的很!遗扇饶有兴味一叹。
“侯爷,这位便是陶将军吧?”看着温和的男声打断了她的唏嘘。
“嗯。”毫无疑问,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
对于某人的明知故问她也是受够了。
是谁每年将府里的年礼准备的让人挑不出一丝差错,想来这边陲大大小小的官员极其家眷的名字,这位都能倒背如流了!
乐君弥这才转过头去正面打量尴尬站着行礼的二人,厚薄适中的唇瓣勾起一丝莫测。
“哦?那想来这位,便是寻儿今天所提到的陶家小姐吧?”
陶碧上前一步,硬着头皮迎上他那无一丝温度的眸光。
“见过正君,正是小女,”复又对着站在他身后的乐寻深深作了一揖,“望公子原谅自个,陶碧多有得罪之处,再次赔礼了。”
“哼!”乐寻少年重重一哼,没接收她刚刚还冒犯他,现在腆着脸的道歉。
瞧她那副混账模样,也不知祸害了多少位公子哥儿!
“呃。”看他那副拒绝交谈的样子,陶碧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照理说,自己长得也甚是美丽,向别人低头服小,也会让人放下芥蒂吧?
怎么到他这儿就整得更加生气呢!
她身旁的陶将军霎时也加入了道歉大军,少年倒是对着老将军一副温顺恭敬的样子,还请她就坐,除了绝口不提原谅她的女儿。
乐君弥对于自家外甥那有些小脾气的情况,却是连说也不想说他一句。
谁说世间男子就得成为女子的陪衬呢?他家寻儿自是当得起所有人的珍护与敬重。
因此,他完全没意识到陶碧如今那下不了台的模样有什么过的,得罪了他家人的人,理应施礼赔罪,至于原不原谅?看心情吧!
眼看这几人陷入了一副怪圈中,遗扇极为隐晦地向正君投以一个“差不多就得了”的眼神。
这人呐,护短本没错,但太过于以自我为中心,就忒难看了!
可惜,气质高华的乐正君仍一副不闻不问、闲适品茶的姿态,完全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可怜道君侯爷只好自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