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天下之主亦会因日趋平淡而烦恼,直至不堪负重。
目光盈盈,深情款款,语调也是委婉动听,她只是痴痴地望着这绝色男子,不错过他一分一秒的风姿。
“是啊,扶月公子,您自是最好的!”一女子马上符合,竟是见不得佳人一丝比不上他人。
“您不必谦虚,我们都心悦您!”另一个更加直白,立马就表白起来了。
“唉,我都说嘛,这文人美男的,也是相配啊!”
“要你马后炮!老娘早就默默支持她了好么?要家里那些莽夫总是说咱,也不看看自己比不比得上扶月公子他们!”
“谁说不是呢!”
无数嫌弃又轻蔑的目光射向了那位正看着妻主对别的男子大献殷勤而泪目的清瘦男子,刺得他不由后退了几步,那颤颤巍巍的单薄身影,仿佛只要再一句爱人的绝情话,便会完全崩溃般。
一浪又一浪讨伐家里原配的声潮蜂拥而至,听得大皇女等四个小家伙是目怔口呆的。
这些人,这些人竟如此过分!
“子文,你回去罢,你我早已说清了,回去好好过日子吧,你我都有各自的机缘,就无谓多做纠缠了。”
文雅女子似哀似怜地看向宛若不堪重负,直接跌倒在地的男人,又哀叹一声“你今日前来,何苦呢?”
跌坐在地的男人泪水涟涟,不知何时涌出眼眶的泪珠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看了看背手对日感慨的女人,又看了看依旧从容美丽的男子,悲怆一笑,想阖上眼睛不再瞧这满目疮痍,却又因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而失败。
男人摇着头推开了乐寻和姜思遥上前搀扶的手,固执地紧紧咬唇望着那已然将注意力放到那少年身上的女人。
嘴角动了动,却发现在少年那张精妙绝伦的脸庞下,什么都说不出口。
明明不该迁怒的,明明不该怨恨的,却偏偏被这些情绪侵入了心。
他双手一握,无视围观者的指指点点,一手撑地慢慢靠自己的力量起来,感激地看着随时准备接着他,唯恐他支撑不住再次跌落的两位善良少年。
提着小步一步一顿往女子走去,仿佛每走一步都需要极大力气般,男子脸色白的吓人,凹陷眼眶的双眸此时茫然又空洞
“妻主,你我成婚五年,当年你我一见倾心,
你为了娶我脱离家族,放弃富贵荣华,只为与身为平民的我共结连理,
婚后你说你要考科举,就算没了优渥的环境,也要挣一份功名,
而我,也为你同时兼顾三份工作,早上出早摊卖饼子,
中午到富贵人家做帮工,晚上到绣坊当刺绣先生,
为了不加重家里负担,我们甚至商量在你考取功名前不要孩子,
如今你成了秀才,我们的生活更有了盼头,明明过得如此充实,如此恩爱相依,但是为何,为何”
明明只是两月前的一次与好友到边陲游历,为何回家以后就全变了呢?
他实在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抬起衣袖随意地抹了抹自己只是清秀的脸,男子终于定定地站在了女子的面前,声音带着往日美好的回忆,又带着现实的痛苦,终究还是没忍住,眼泪再次决堤。
被他说的话惊了一惊,女子霎时有些不忍心地别开眼,惆怅一叹。
到底还是共度五年时光的人,罢了,罢了。
“子文,回去罢,回去罢,你我之间尚没孩子,你再嫁不难,你有一双巧手,离了我也会过得自在,快回去吧,就切莫痴缠了。”陈女郎下意识瞧了看不清脸色的扶月一眼,幸好,幸好,他不是如此迂腐的男子。
此刻伤心欲绝的男子,淌泪半晌后终于停了下来,麻木地反问道
“回去?我又能回哪里呢?当初你因我没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