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陶将军的夫郎,拦住他!”从嗓子眼儿发出的急吼声随之袭来。
只要抓住他,何愁副将不就范!
话毕,几道身影立刻从四周扑来,似乎笼罩在头上的天空都有些灰暗了。
几人来得快的车夫还来不及反应,一转身,便瞧见陶父被几人给牵制住了,双手反剪身后,一动也不能动。
所有的混乱仿佛都停留在主夫那张有些狼狈的脸上。
小厮小辰还维持着睁大眼睛愣愣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看这一动作,仿佛极为不可思议似的,而后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主君!”
那尖锐的叫声几乎震碎在场人的耳膜,哭着喊着就要冲过去跟那几人拼命,亏得车夫一把拽住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如此冲动。
“放开我!再等下去,他们都要跑了!”小辰死死咬着唇,方控制住自己那气得发颤的身子。
主君于他,好比救命恩人,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呢!
“冷静些!要去也是我去!”
你还年轻,她孤家寡人,也活够了。
这挟持正夫的,绝对不是她昔日的同伴,这些人拳脚路子挺野的,不是善人!
车夫极快地低头为小辰整理好那跑得有些凌乱的衣衫,似乎想让不停颤抖的他添一丝安全感,这才寒着脸走向那几个黑衣人。
“呃!”小辰望着她的动作就是一怔,呆呆地打了个泪呓。
看着车夫动作的几个黑衣人俱是面上一僵,神色戒备,有人上前迎战,也有人带着陶父正欲撤退,分工十分明确。
“噗嗤!”
突如其来的明媚浅笑声令几人便是一惊。
何人如此放肆!
“陶碧她爹是吧?”
随着一声落下,一道鲜色的身影凌空飞驰而来,速度之快堪堪在众人眼里留下一个残影,“嘛,本道君一觉醒来就翻天了,真是烦人的很呢!”
“是舅母!”
人群中的乐寻极为欢喜地拔高了声音,内心终于浮现了那么一丝的安然,也解放了自动乱以来便压抑着的性子。
天知道就在他和思遥等人在场外坐得昏昏欲睡时,一群步伐齐整、来势汹汹的士兵不知从哪一个旮旯冒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极速地就将这场内的众人紧紧包围,逢人便抓,要不是他们有诺一看着护着,也不能跟舅舅会和。
他们进入场内时,舅母倒不见了身影,只有护卫在架起包围圈,见他们这方安全了,舅舅便和菩提寺的大师们提出要一起去协助其他正在逃难的人,如此,长辈都不在,他一直是提着心吊着胆的。
如今见遗扇回来了,自是万分激动的。
“真好,侯爷舅母终于来救我们啦!”年纪最小的姜思遥也是手舞足蹈的,亮澄澄的大眼盛满了艳羡与崇拜。
刚开始时他也试着跟那些反动士兵们战几个回合,不曾想没几下就败了下来,要不是当时站他身边的扶月哥哥眼疾手快,他怕是早就被人掳去了。
“嘘!小遥,我们都安静些,莫为侯爷添麻烦了。”才过了危难就放松,这可使不得啊!
扶月有些好笑地点着他的小脑门,一袭翠绿色华衫如坚毅清雅的松竹般,依旧是最扣人心弦的存在。
微微昂起那如濯洗过的如玉脸庞,瞧着那飘然落下的人影一时发怔。
在众人对面的士兵自听了遗扇的话后便万分机警,却没想到在一瞬间刚逮到手的人质转眼便没了,那几个挟持着陶爹爹的人只觉一阵凉风呼啸而过,手上顿时便空空如也了。
“撤!”上头有令,如遇难挡之人,即刻撤退!
见势不好,士兵中的小头头立马命令人离开此地,也不敢多瞅遗扇一眼,便急急慌慌地带人掉头就跑,逃似的融入纷杂的人群中,瞬间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