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他钟庾亮,他也不能善罢甘休。若是告到了王上那里去,朱震的大女儿还是王上的正宫王后。
何家还真是会惹事!钟庾亮气哼哼地,但也没当着裴氏的面表现出来,只问道,“朱家姑娘今日是不是来过?想必她还没有离开益州,这件事也只有请你出面去向她赔个不是,若何家那小子知道她的身份,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听说,当时是在酒楼门口,何家小子是不是喝多了,才做出这等糊涂的举动来?”
“将军这说的是什么话?将军是益州牧,朱家将军是荆州牧,这不是把话柄递给人家吗?叫人家好笑话咱们,若朱家姑娘是寻常百姓的女儿,今日是不是就得被人抢回家不得伸冤了?将军至今莫非都不知道‘牧’字的涵义?”
钟庾亮乃一介武夫,平生最自豪的是便是娶了世家大族裴氏的女儿为妻。此时,听得这话,老脸一红,索性破罐子破摔,“这件事我不管了,你们这些文绉绉的话我也听不懂,这件事你就全权处理吧!”
他正要离开,裴氏又拦住了他,“将军且别慌着去何姨娘那里,这么大的事,我一个女子,哪里就能处理得妥当?这件事,也不只是朱家姑娘一家的事,昨日事发的时候,谁也不认识何家侄子,偏偏出手的又是萧家九爷,出手难免重了一些。”
钟庾亮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这事还把当今王族给牵扯在其中了?萧家九爷,不用多说,他也知道是前皇太孙,他当即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奥妙,不知萧靖雍出手是真不知道何家小子的身份,还是假不知道,故意打狗辱主人的?
狗,当然是何家小子,主人就未必是他这个益州牧了。
裴氏眼角儿以瞟便知他想的是什么,不由得冷哼一声,“你也别琢磨了,你当何家那小子是你亲儿子,人人都识得的?我今日听玉颜说了,说他邋里邋遢的,头上戴着顶花帽子,原以为是哪个员外郎地主家的儿子,谁曾想到他原是个有身份的?”
钟庾亮恼怒不已,“他算是个什么身份?就算有身份不也是仗着我钟家的势吗?行了,你明日一早多带些礼物去给朱家姑娘道个歉,这件事到此为止!”